留学生: 近代中国几代留学生从没这样蛮横

余杰评论文章：原标题《西方反击中国战狼留学生的校园霸凌亡羊补牢未为晚也》

中国战狼留学生是学术自由和言论自由的敌人

近日，伦敦大学学院（UCL）副教授米歇尔·希普沃斯（Michelle Shipworth），因课程触及中国现代奴隶问题，惹怒中国战狼留学生。中国战狼留学生接连向校方投诉，说这位老师专门针对中国学生，是种族歧视。校方对投诉照单全收，先要求老师删去课程部分，再禁止其教授这门课程。这位学者别无选择，向英国多家媒体披露事件全过程，谴责校方为了商业利益向中国战狼留学生的言论审查屈服，并干预学术自由。

现年五十八岁的希普沃斯在课堂上引述数据，指中国的现代奴隶数量为全球第二高，并要求学生分组讨论“为何中国会有这么多奴隶？”课堂最后，一名中国留学生以愤怒的语调质问她，“为什么要如此刻意挑衅中国？”

几天后，系主任表示，系里收到学生投诉，要求她在课堂中不能只针对单一国家做出批评，令来自这个国家的学生不快。随后，她承诺不再重复那个课堂练习后，继续教学。当她以为事过境迁，系上又告知，中国学生继续投诉她，还提及她此前调查作弊，令两名中国学生被开除学籍。校方决定将希普沃斯停课，由另一位学者取而代之。校方告诉她，学院要确保中国留学生“获得愉快的教育经验”，这样学校的课程才有商业价值，也就是说，课程必须吸引更多中国留学生。而希普沃斯的行为“破坏学校声誉，影响日后招生”。

伦敦大学学院为中国留学生最多的英国大学，有超过一万名中国留学生，占学生总人数的四分之一。海外生的学费，一般比本地生高二至三倍，这对于目前受少子化冲击生源、深陷财政困境的英国大学而言，简直是雪中送炭。英国及西方的很多大学将中国留学生当做香饽饽、摇钱树、财神爷，百依百顺，毕恭毕敬，不惜为之牺牲学术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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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讨论中国现代奴隶的问题，不是种族歧视。震惊世界的铁链女事件，只要是“人同此心，心同此理”，每一个中国留学生都应当有作家严歌苓那样的触动：“今天的我，仅仅是母亲严歌苓。那条铁炼的这一头拴着我，我能感到生铁在脖子上吸噬体温，能感到那碗冰冻稀粥的坚硬。”更有网友赋诗曰：“文明人类五千年，仍是狗链锁弱女。不问侬是谁家囡，青天之下定冤屈。”铁链女不是现代奴隶，什么才是现代奴隶？如果不为之义愤填膺，还算是人吗？真正的爱国者，是为铁链女鼓与呼，是致力于改变产生铁链女悲剧的文化、政治、经济环境，而不是讳疾忌医，防外人之口甚于防川。

这一次，战狼留学生轻易搞掉了被他们视为“反华”的英国学者的饭碗，他们还会有下一个目标。中国留学生的“战狼化”，跟二零零八年北京奥运会“万国来朝”、中国自以为实现“大国崛起”几乎同步。既然东风压倒西风，他们在西方也要展示“我爸是李刚”的豪情壮志。

其实，近代一百多年来，中国的几代留学生从来没有这样蛮横。当年的留学生如“留学运动之父”容闳那样，决心“以西方之学术，灌输于中国，使中国日趋于文明富强之境”。晚清诗人和外交家黄遵宪听闻幼童留学美国计划被终止后，特别写了一首《罢美国留学生感赋》，咏叹说：“欲为树人计，所当师四夷。奏遣留学生，有诏命所司。……矧今学兴废，尤关国盛衰。十年教训力，百年富强基。”美国学者史黛西·比勒在《中国留美学生史》中高度评价中国留学生为中国现代化事业所做出的重大贡献，他们怀着胡适那样”采三山之神药，乞医国之金丹“的理想，放弃“天朝大国”的优越感，以“弟子国”的心态谦卑地到西方留学、向西方取经，回国后服务于中国社会各行各业，成为栋梁之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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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进入习近平时代，中国留学生的一部分摇身一变成了龇牙咧嘴、誓言“犯我中华，虽远必诛”的战狼。但他们到海外留学这一选择本身，就跟他们僵硬的民族主义立场自相矛盾——既然中国样样都都比西方好，为什么非得要到西方留学呢？难道仅仅是帮助非富即贵的父母亲洗钱或转移财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