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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 2025-01-22 | 來源: 留學全知道 | 有0人參與評論 | 字體: 小 中 大
這幾年,“體育爬藤”的話題變得越來越火熱。
美國的亞裔比國內家長更早開始嘗試,冬奧會上亞裔扎堆的美國花滑隊,不乏來自耶魯、布朗名校的學生。
現在,也有不少中國父母開始推孩子的體育。比如在廣州的熊爸堅持五年,讓女兒學習帆船和高爾夫;也有練習游泳、擊劍、滑雪等其他項目的。可以說方興未艾,大家的熱情正盛。
但是,美國記者琳達·弗拉納根(Linda Flanagan)卻對家長們越來越火熱的體育熱情感到不安。作為一位前田徑教練,她有過十幾年的教練經歷,在她看來,現在很多美國家庭已經在“體育爬藤”路上失控而不自知。
運動員比普通學生高出好幾倍的錄取率,讓人低估了“體育爬藤”的難度:美國大學樂於吸納運動員,但越是優秀的大學,對運動員的水平要求就越高。像滑雪的谷愛凌、花滑的陳楷雯都屬於國內,甚至國際頭部選手。今年8月戰勝中國男籃的美國阿拉巴馬大學男籃隊,有很多是還沒開始參加大學聯賽的新人,實力可見一斑。
另外,練體育未必是逃離“內卷”,甚至可以說是一條更“卷”的路:如果不是精英級別的運動員,那麼“爬藤”路上,依然需要不斷提升比賽排名,來向教練“推銷”自己。如果沒有被大學教練看上,沒有他們的推薦信,大學很難會看上“白板”運動員。
與此同時,學業也還是要“卷”的。普通學生練體育,是練個錦上添花,而一旦走上“體育爬藤”的路,那就真的是學業、體育兩手都要抓,兩手都要硬。
琳達·弗拉納根
於是,琳達發現,不論是父母,還是孩子,都在“體育爬藤”路上不斷透支自己,但卻不一定能得到圓滿的結果。而考不上理想的大學還遠遠不是最壞的結果。
在新書《Take Back the Game》中,她詳盡地記錄了自己的觀察和思考。她給美國家長的“避雷指南”,也可以成為中國家長的前車之鑒。
“體育爬藤”是捷徑?卷,才是真相
美國頂尖大學越來越難上,已經是個不爭的事實。約翰斯·霍普金斯大學2026屆的錄取率僅有6%,這和1990年53%的錄取率不可同日而語。其他頂尖大學如今的錄取率也鮮有達到10%的。
但是,體育卻是一個可以“降低門檻”進入大學的渠道。就拿哈佛來說:
2025屆的新生有10.4%是運動員,這幾年新生中體育生占比都在10%~12%。
學術表現評分在一等或二等的運動員被哈佛錄取的幾率為83%,而有著同等學術表現的非運動員學生被錄取的幾率只有16%。
運動員的SAT平均分為1397.4分,相比之下,非運動員學生的SAT平均分達到了1500.8分。
這些都是大學釋放的相當明顯的信號——“我想要人”。作為一位前田徑教練,琳達·弗拉納根深諳大學對運動員的剛需——“只要大學校隊有希望獲勝的教練,那就每年都需要新的運動員加入。”
在美國,如果只是把體育運動當作個人特長,那與普通學生的申請沒什麼差別。
而走運動員路線的孩子則需要在高中時到美國大學體育協會(NCAA)注冊,然後以學生運動員的身份申請大學。作為運動員,學校通常不限制專業,但是學生必須為大學的校隊效力。
NCAA按照學校開設的體育項目、是否提供體育獎學金等標准,把學校分為了D1、D2、D3三類。
大家熟知的八所藤校和斯坦福都屬於級別最高的D1,麻省理工、約翰斯·霍普金斯雖然屬於D3,但有部分項目可以參與D1級別的比賽。而D1大學的校隊教練,甚至在決定錄取時有很大的話語權,只要是他們看上的運動員,有很大可能可以被學校錄取。
藤校全部屬於D1級別
但是,“體育爬藤”真的是一條輕松的捷徑嗎?
至少從琳達的觀察來看,很多美國家庭為了把孩子培養成優秀的運動員,並憑此申請大學的勁兒,一點也不輸那些沒走體育路線的孩子。
值得一說的是,NCAA設置了運動員的最低分數線,如果學業成績太差,教練覺得學生很難被錄取,也會直接PASS掉。再加上選拔、運動表現、比賽成績等綜合評判,運動員圈子裡的大學錄取率其實並不算高。
就拿高爾夫來說,2020年的一份數據顯示,高中參賽的男子有168,480人,女子有96,071人,能在大學繼續打高爾夫的比例分別是7.0%和7.5%,而能進入D1學校(八所藤校都在這個級別)花名冊的只有1.5%和1.8%。可見,真正以運動員身份進入藤校的比例,比藤校的總體錄取率還要低。
圖源Scholarship Stats.com
在參加D1比賽的選手中,男子和女子國際運動員分別占到了21%和31%。算算人數可能有好幾百,但是整個D1有363所學校,平均到每所學校,高爾夫國際運動員也就屈指可數的幾個名額了。
高爾夫算是錄取情況比較中等的項目。不過進D1比例高的,情況也沒有多好,比如男子橄欖球(2.8%)、女子冰球(4.1%)。而比例低的更是競爭激烈無比,比如男子足球(0.8%)、女子網球(0.6%)。
而且,體育項目也分強勢和弱勢的地區,比如曲棍球項目會在明尼蘇達州、密歇根州、威斯康星州和新英格蘭州招募大量運動員。來自其他地區的孩子則需要更加努力去證明自己的實力。
再比如冰球項目有21%是國際運動員,這個比例雖然高,但是其中有很多來自加拿大、歐洲等冰球強國,即便對於美國的孩子來說,都是很強勁的對手。
另外,由於大學教練最看重的就是運動專業能力,在一整套青少年體育賽事的系統下,孩子們早早就要規劃好比賽,為自己打積分,爭排名。雖然比賽的重點階段是在高中,但是想要打出水平,在此之前也少不了經年累月的運動與練習。想在半路轉入體育路線,成本和難度都非常高。
可見,大學對優秀運動員的需求不假,但是體育這條道路也並不寬敞,甚至可以說很擁擠。要想在這條路上有所有收獲,並不輕松。
父母透支錢包和身心,未必是好事
正是因為運動員這條路不好走,投身體育的孩子們也更加需要父母在背後支持。這不僅是一筆巨大的經濟開銷,更是對父母精力的考驗。
單單說金錢投入,早在2017年,猶他州立大學的一項調查就顯示,很多家庭把10%的收入用於孩子的體育運動,包括聯賽、訓練營、裝備、日常訓練和體育旅游。
而2019年,非營利組織Aspen又公布了一項全美調查,發現有些父母在孩子運動上的投入高得驚人。
即便是那些比較便宜的運動,有些父母一年在一個孩子身上投入也會超過9,000美元。而像花費算中游的網球,有些家庭的年投入更是高達34,900美元。
《今日美國》曾報道過美國達拉斯的戴維斯一家,他家的兒子伊恩很小就對高爾夫感興趣。從伊恩7歲第一次參加高爾夫錦標賽開始算,7年間父母已經為兒子的運動投入超過6位數。而根據美國皮尤研究中心2018年的數據,美國中產的收入區間在4-12萬美元。後來,為了讓兒子獲得更專業的培養,戴維斯一家幹脆賣掉了達拉斯的房子,搬到了弗羅裡達州。
圖源《今日美國》
但比起金錢投入,琳達·弗拉納根認為,更嚴重的問題在於,有些父母過於看重孩子的運動事業,甚至把自己的價值捆綁在孩子的運動上,把孩子在比賽中的勝負看作自己作為父母的成敗標准。很多報道中所說的“家庭生活失控”就是指這樣的情況。
就比如說近年來越來越流行的體育旅游,就占了運動花費中的大頭。說是旅游,其實重點還是在於比賽。
2021年,全美體育旅游的人次達到了1.75億,體育旅游的家庭更是在酒店度過了6650萬個安睡的夜晚。家庭為此要付出的不僅僅是金錢,還要犧牲很多家庭生活,而旅行的舟車勞頓更是難以想象。
體育綜合體Bell Bank Park
琳達自己就曾陷入其中,難以自拔。在小兒子保羅11歲的一個周日傍晚,她開車帶兒子去比賽,單程就要一小時。不巧的是,孩子們才踢了20多分鍾,就下起了瓢潑大雨。渾身濕透的兒子在車裡一直等到晚上8點,主辦方才宣布比賽取消。等到母子二人回到家,已經是晚上9點多。結果就是,這趟4個多小時的旅程除了疲憊,什麼都沒帶來。
這樣的經歷不是少數,有時候比賽在周末早上開始,琳達不得不一大早就開車帶兒子去場館,並且全程觀賽。與此同時,她很少有機會和丈夫,還有其他兩個孩子共度家庭時光。而在此之前,他們一家人通常會在周末一起看《辛普森一家》。
阿肯色州溫泉城的公園正在舉行比賽
“優秀的父母必須為孩子奉獻更多”,很多父母不知不覺都陷入了這樣一種價值觀。
於是,他們不惜投入更多金錢和精力,有的父母放棄了周末和休假,帶孩子去比賽;有的花費重金為孩子支付裝備、私人教練和俱樂部的費用;還有的選擇擔任教練、團隊管理員、俱樂部司機等相關的職位,只為能更好地支持孩子的運動生涯。
而父母在孩子的運動上投入越多,往往也會希望孩子的運動成績更好,但可惜的是,事實並不總會像父母期望的那樣發展。
猶他州立大學一項體育支出如何影響家庭的研究發現,父母在孩子運動上花的錢越多,孩子感受到的壓力就越大,反而會越不喜歡運動。
研究的負責人表示:“一旦孩子認為父母給自己的運動投資,是為了獲取某種回報,很快就會失去參與運動的激情。孩子運動的內在樂趣被父母的壓力壓垮了,或者被一種外在獎勵取代,那就是大學的錄取通知。”
競技體育之外,孩子們的出路何在?
當目光終於到孩子身上,很多人可能認為,幾年如一日的訓練、舟車勞頓地參加比賽是對孩子最大的考驗。但琳達卻指出了另一個非常容易被忽視的嚴峻問題——孩子能不能找到競技體育以外的出路?
這個問題其實來源於一個現象,它被心理學家稱為“運動身份喪失”(athletic identity foreclosure)。
琳達認識一個叫伊莎貝爾(Isabelle)的女孩,她在高中時曾是所在州最頂尖的棍網球運動員之一。運動水平很高,不管是上大學,還是專業發展,前景看起來都很不錯。
但不幸的是,有一次她的前交叉韌帶撕裂,不得不休養八個月。她因此被降級到康復中心,而不是和隊友一起練習。巨大的失落讓她陷入了抑郁,還出現了飲食障礙。
“我是打棍網球長大的,沒有其他愛好。我的整個世界都圍繞著它,所以當我失去它的時候,我不得不想,‘我該怎麼辦?’”
棍網球
伊莎貝爾的這個情況,就是“運動身份喪失”。而歷史學家史蒂文·明茨(Steven Mintz)也很早就注意到了,那些早早就投身於某一項運動的青少年往往會認為自己是“橄欖球運動員”“游泳運動員”“跑步運動員”等等,而很少發展體育競賽以外的興趣、個性。
這個潛在的問題在美國其實很嚴重,根據Aspen的調查,如今 45% 的兒童只參加一項運動。這對孩子的發展很不利。
一方面,過早地進行某一項目的專業化訓練,會增加孩子受傷的概率。長時間從事某一種運動,孩子們的關節、肌肉都要承受很大的壓力,傷病也隨之而來。
波士頓兒童醫院的科齊醫生(Mininder Kocher)發現,波士頓地區青少年的前交叉韌帶重建術在2004年約有500例,到2010年已經到了2500多例,增長了400%。這就是孩子過早進行高強度專業化訓練的影響。
而這些傷痛,其實也會影響孩子後續的運動生涯,他們可能會變得更容易受傷。
科齊醫生和接受檢查的孩子
另一方面,孩子們需要有“運動員”以外的身份,或者說,需要有體育以外的發展路線。
美國花滑選手蕾切爾·弗拉特(Rachael Flatt)對此就有深刻的感受。她的父母要求她,如果想要繼續滑冰,就要先保證學習不落下。於是在備戰2010年溫哥華冬奧會期間,盡管缺了三個月的課,但她一邊訓練,一邊補學業,最終不僅在冬奧會奪得了第七名,還順利進入斯坦福繼續學業。
大學期間,她也在高強度的訓練時兼顧著學業。可即便有著斯坦福這樣的名校學歷,她在退役後仍然陷入了一段掙扎。
她意識到,“直到退役,運動員們才恍然發現,如果沒受過什麼教育或者培訓來引導你步入社會的話,那你接下來的生活大概就要不大走運了。”
Rachael Flatt
琳達深刻地意識到,靠著運動員身份進大學,確實是上大學的一種方法,但運動員是沒辦法做一輩子的。而孩子越是把自己的身份、成就和某一項運動綁定,一旦期間發生什麼變故,心理上的空虛感就會越嚴重。
像花滑選手蕾切爾已經算是很幸運的了,但她手握名校學歷,依舊會為未來的非運動員生涯感到迷茫。如果像伊莎貝爾那樣因傷病被降級,或者更嚴重一些,無法繼續做運動員,那麼孩子是否能找到體育以外的發展路線?
至少歷史學家史蒂文對現狀是有些悲觀的,他看到一些孩子因為過早投入專業化訓練,太早把自己和比賽綁定一起,變成了二元思考者,認為事情不是好就是壞,不是輸就是贏。
有些孩子甚至連放松去玩都做不到了,“如果你把所有的規則都取消,讓他們自己去玩,去享受,他們反而會很糾結。因為他們已經不知道怎麼去玩鬧,怎麼去享受運動中的快樂了。”
用琳達的話來說,選擇靠體育來升學而成為青少年運動員的孩子,早早就在做一份全職且無薪的工作。但這份工作的日後保障,卻被很多家庭忽視了。
“爬藤”不是終點
而運動惠及孩子的一生
琳達在多年的觀察和報道後,強烈地感受到,雖然體育爬藤說的是體育,但其中暴露的問題恰恰需要回到教育本身,才能夠解決。
作為一位教練,也作為一位母親,琳達也多次反思,自己讓孩子練體育的初衷究竟是什麼。除去那些孩子的賽績帶來的虛榮心、成就感,最樸素的目的不過是希望孩子身體強健,生活幸福。而成為運動員,或者說體育爬藤,不過是實現階段性目標的手段之一。
再看一組數據:根據美國大學體育協會的數據,美國有1,093,234名高中橄欖球運動員,其中71,060 人(6.5%)會在大學繼續打球,而只有1.2%的大學生運動員會進入職業隊伍。
也就是說,只有0.08%的高中橄欖球運動員會真正成為職業運動員。絕大部分孩子,在高中或大學做運動員的經歷,只是人生中很小的一段旅程。
這樣看下來,父母們或許真的需要換一個角度來看待孩子的運動生涯,而琳達也為困惑的家長們找到了幾條“黃金守則”:
一方面,要掌握生活的主動權。
“孩子的體育之路很重要,但是真的重要到生活中的一切都要為此讓位了嗎?”這是琳達自己在養育孩子時,也時常思考的問題。
兒童和家庭治療師理查德·魏斯伯德(Richard Weissbourd)把父母們之間的不斷攀比,稱為一種不斷升級的“傳染病”。
家長們不斷地相互刺激:你給孩子投入了更多錢,那我也不能落下風;你的孩子拿了好名次,那我的孩子也要相應地贏回來……
但這樣的攀比是沒有盡頭的,或者說,只會讓大家越來越“內卷”。對孩子來說,也很容易會發現,其實父母在意的不是自己參與運動的感受,而是自己的比賽成績。
作為一名教練,琳達經常看到這樣的情況,一位太太每次比賽後都會立刻問女兒“你跑了多長時間?”“你是第幾名?”
要超越這種攀比的“傳染病”,就需要家長和孩子一起學會享受比賽。
教孩子去欣賞對手的技術,寬容隊友的失誤,還有尊重不完美的裁判,這可以幫助孩子培養同理心——他們會明白,無論自己的情緒有多麼熱情,都不是唯一重要的,因為其他人的感受和經歷也值得尊重。
有時候,琳達還建議,父母可以拒絕一些不必要的比賽,為孩子的家庭生活留出時間。
一來,孩子需要充分休息,而不是所有時間都投入訓練和比賽。短時間高強度的訓練很容易誘發疲勞骨折,很多孩子受傷都是這個原因所致。
二來,這也是家長用行動在告訴孩子,運動和比賽並不需要是生活的一切,生活中還有其他值得享受和探索的事。可以幫助孩子預防“運動身份缺失”這個潛在問題。
另一方面,不要讓孩子過早投入專項的專業化訓練。
尤其對年齡小的孩子來說,他們對一項運動的興趣並不持久,可能要嘗試過很多運動,才會發現自己真正喜歡的是什麼。
Aspen的調查顯示,美國很多孩子平均在10.5歲時就不再定期參與某項運動,而他們平均堅持運動的時間也就2.9年。也就是說,很多孩子雖然很早就開始運動,但是他們其實最後走不了體育爬藤這條路,他們有其他適合自己的道路去走。
圖源Aspen
如果早早就讓孩子進行專業化訓練,容易受傷不說,或許孩子並不會像父母期望地那樣長久地堅持下去。
而且,即便是體操、花滑這種考驗童子功的項目,很多專業運動員也推薦在孩子低齡時,多涉獵,多嘗試。
2016年,一項對美國大學一級運動員的研究還發現,很多很有競爭力的運動員直到高中才開始將運動項目限制下來。大多數一級運動員在高中階段都沒有被歸類為高度專業化的運動員。
同時,大學教練也希望運動員能具備一系列運動技能和經驗。康奈爾大學的足球主教練戴維·阿切爾(David Archer)說,他們看重有不同運動經驗的孩子,因為這些孩子接觸過不同類型的團隊和教練風格,視野更廣闊,也更容易接受反饋。
曾和許多奧運選手合作過的運動心理學家吉姆·泰勒(Jim Taylor)說,最重要的是要留給孩子足夠的機會改變方向。
“在父母做決定之前,要全面評估對孩子、對家庭帶來的影響。如果孩子的熱情減弱,也應該允許他們放棄,而不是後悔浪費時間,甚至阻礙孩子的發展。”
在琳達的走訪調查中,也不乏那些因為體育而改變了命運的前專業運動員,和一心熱愛某項運動,下定決心要做專業運動員的孩子,還有很多人從訓練中磨煉了個性。可見,體育帶來的美好體驗從未消失。
熱愛體育的孩子們,不僅能夠在青少年時期享受運動,甚至在成年後,在大學畢業以後還會積極參與運動,收獲長久的助益。也因此,琳達希望父母們能清醒地認識到“體育爬藤”路上那些舍本逐末的行為。
千言萬語匯成簡單的一句話,我們希望孩子能夠通過體育運動做個夢想遠大、勇於冒險和善於吸取教訓的人,就不要在他們年少的時代,就讓他們生活在對錯誤的恐懼和壓力中。- 新聞來源於其它媒體,內容不代表本站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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