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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世代的六四紀念:以個體的堅韌 對抗政治高壓 | 溫哥華財稅中心


[六四事件] 不同世代的六四紀念:以個體的堅韌 對抗政治高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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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的一個下午,走出紐約曼哈頓的34街地鐵站,人流如潮水。第六大道和34街的轉角,門牌號“894”,是一幢深灰色的七層建築。推開一扇普通的黑色鋁合金門進去,上電梯,“六四紀念館”就在四樓。

周鋒鎖背一個雙肩包,步履匆匆地從Penn Station (紐約賓州車站)出來,七八分鍾時間,便穿街走巷到了“六四紀念館”樓下。他平時住與曼哈頓一河之隔的新澤西州,坐火車加步行到這裡,已十分習慣。

能在紐約的“心臓”部位找到一處“六四紀念館”的地址,於他已十分快意。何況第六大道這個“894”的門牌號,簡直如同天賜。新冠疫情中,很多企業都搬離紐約,市中心的商業房產租金大幅下降,這也給了他們機會。最終,2022年2月,“六四紀念館籌委會”以每月約一萬美元的租金,租下了這個地方,面積大約2200平尺(約合204平米)。


此刻,站在玻璃窗前,腳下紐約人潮如海,不遠處就是時代廣場,而“六四”紀念館從此就停靠在了這裡。周鋒鎖為此頗為激動。“今年是歷史的一刻。我們在曼哈頓有了立足之地。不像過去,經常處於被驅趕的境地。”

和其他“民運人士”慣用昂揚詞語不同,周鋒鎖並不諱言失敗。“要習慣去接受自己作為一個失敗者的現狀。” 他說,這是一個事實,過去很多年,“民運”在海外一直處於邊緣狀態,很多活動,參與者寥寥,有時甚至只有一兩個人。“那怎麼辦?還得堅持。”他說。

作為當年被通緝的天安門學運領袖,他坐牢,流亡,1996年到美國,先為生計匆忙。後來,創辦“人道中國”,關注國內的政治犯,“不想讓他們孤立無援”。近年來又接手了“中國人權”的工作。四處奔走之時,“失敗感”常襲上心頭。2008年,在舊金山的一次抗議活動中,他被一群持紅旗的人圍住毆打,差點受重傷。還有一次做活動,地方都租好了,又遭人上門驅趕。

這次“六四紀念館”在紐約找地方,一開始,在幾個街區之外,找到一處,房東是台灣人,本來已談好了,但對方知道要開設的項目和“六四”有關,就“不敢租了”。如今這個地方,他們想在建築外面打出“六四紀念館”的標識,以被更多人看到。但談判了好幾次,還是被拒了。


但他一直有耐心,如今甚至多了一些樂觀。他回憶說,自己當年剛開始在一些公開場合講“六四”,也很緊張,慢慢的,發現當自己講出來的時候,很真實,清晰,有一種釋放的感覺,也不像以前那麼壓抑。他覺得這和自己成為基督徒有關。“聖經裡,摩西說:我口舌笨拙。上帝告訴他,當你開口講話,我會告訴你做什麼。”

“當年,在天安門廣場聽到那麼多聲音,現在都在我心裡,就想著把它講出來。”他說,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每年紀念六四的時候,是很痛苦的,但也有新生的感覺。”

1989年,他是清華大學物理系的學生,至今,他還這樣說: “物理上有一個黑洞的存在,是很多重力集中的結果,有無比的吸引力。”他認為,六四就是一個有巨大引力的事件。


“幾百萬人在一起的強度。有一種跨越時間的力量。它有一個最大公約數,就是認同普世價值和人的自由、尊嚴。”

“無論如何,六四還是中國人在全世界辨識度最高的一個抗爭形象。”紀念館館長於大海說。當年“六四”發生的時候,他在美國求學,“六四”的爆發影響了一生。如今,他認為,只要紀念館在這裡,“就是一個是物理性的歷史傷口”。他為即將開張的事情奔走著,設計展板,安放每件文物,修空調,種種瑣碎之事,都要自己一一去做。

時光無情,而中國政治愈發高壓。2021年,香港支聯會苦心支撐十余年的“六四紀念館”被迫關閉,港大校園裡的“六四”國殤紀念柱也被迫移除。有更多與“六四”有關的人與事,正在凋零。從這個意義上,“六四紀念館”也是和時間的賽跑。那些歷史的見證物,如果無處安放,終究也會流失。紐約的“六四紀念館”籌建後,有香港人寄來一大箱收集的關於“六四”的東西,包括當年的報紙。如今,紀念館裡專門設了一個香港主題的展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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