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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民: 北京"麦"难民:那些晚上的漂泊与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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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注:本文2020年3月26日发表于Matters,作者Andersen。


题记:受新冠肺炎疫情影响,香港麦当劳于3月25日起至4月7日的两星期内,每晚6时起将不提供堂食,大批称为“麦难民”的露宿者因此忽而无处可容身。本地媒体的大幅报道,让我想起了2016年,我工作的第一年,在北京几个寒冬深夜,认识的他们。

2016年冬,寒潮围城,北京的夜像千钧的铁。东直门中粮广场24小时开放的麦当劳里,戴着紫色毛绒帽的屈强东,在暗黄灯下眉头紧锁。他坐在一片睡倒的人群之中,像一片折腰的草中固执伫立的茄子。


我和同事,三个年轻人,开门,打破沉寂。他看着我们,抓了抓裹在军大衣里的行囊,似乎欲言又止。我跟他打招呼,问他在这做什么。他紧盯着我,说在等明天七点半回家的火车。北京火车站的候车室凌晨后不开放,它附近的通宵快餐店通常会睡满等次日车却不想花钱住旅店的人。

我欲转身翻出相机做采访,屈强东以为我要走,于是连忙抓住了我的手。他像找到救星,开始焦急起来:“我在找我的儿子,求求你帮帮我!” 我怔了下,迅速给了我同事一个眼色。“你把他儿子的资料给我看一下。” 遇到好故事了,我们心想,但故作沉静。他急从行囊翻出了两张还没剪开的蓝底一寸证件照。我定睛一看,竟然是屈建强。

天啊,八天前,我在中关村创业大街对面的麦当劳里采访过他的儿子。

当时他正在吃餐盘上零星的薯条。20岁的屈建强是典型的宽脑袋大耳朵,眉毛粗得有小新的喜感。有须根,恍惚的眼神跟他父亲如出一辙。那家麦当劳邻近高校,在周遭大学生们玩游戏打麻将的嘈杂声中,他吞吐跟我们说出了自己的经历。

他说他刚刚被一家保安公司辞退。那已经是他在北京短短几个月里第二次被炒鱿鱼了。第一次公司以他“连路都认不了”为由,在他上班第二天把他赶走。这次,他干了十六天,工资还是一分没拿到,说有1300多块。


屈建强来自河北省张家口宣化县的一个农民家庭,书只读到小学,成年后一直在工厂打工,无天无日。一个月前,在朋友鼓动下,他不顾家人反对,毅然决然只身赴京。很快,他就找到了一份保安的工作,接着就发生了后来的事。

他反复问我:“你觉得我的工资能要回来吗?” 我跟他讲了个故事:两天前,我们在协和医院旁的一家肯德基采访了一个同是被克扣工资,无处可去的年轻人。他在一家黑工厂里工作了三个月,一分钱没拿到,末了还是在凌晨两点时,趁着值班的人上厕所才逃出来的。他的行李、身份证和手机全都没能带走。没钱买不到车票,没身份证打不了新工,于是每天只能捡瓶罐卖钱来买馒头充饥,夜里睡肯德基麦当劳。他指望他一老乡挣到钱后,能给他也买一张回家的火车票。

屈建强听罢,在昏黄暗灯下陷入沉默。我们采访完后,卑鄙地离开了,不过我还是给他留了电话,让他有需要可以找我。


直到我们遇到他父亲,已经是一个多星期后的事了。在这期间,我们昼伏夜出,遇上、采访了几十个跟他们一样漂泊无定、唏嘘的所谓“麦难民”。

他们不一定都是流浪汉。还有代驾司机、落魄艺术家、一口黄连的上访者、等次日排队看病的病人,候早班火车的乘客等等。不过,相同的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言不由衷。而且,即使是那些乐于四海为家、不介意身世飘萍的人,都无一不被往事捆绑。



我在北京某家麦当劳里拍摄(摄:罗莉)

11月13号晚十一点多,零下十二度,三里屯太古里旁的肯德基里,黄灯幽暗。有一个穿着迷彩服、用粉红发带扎了几条小辫子的男人,在不停撕纸。他从袋子拿出一叠叠白纸、海报、书册,一件件撕烂,手使不上劲儿,就下嘴。他是我们整个采访中接触到的第一个“麦难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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