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紐約新聞: 《紐約客》丨我為何與紐約分手(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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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歡在祖母家度過時光,因為她的生活節奏很慢。去雜貨店買半磅倫敦烤肉就算得上是一次重要的外出活動了。我們並排坐著看書,郵件來了就打開看看,五點鍾休息一下,吃點花生,喝點奎寧水,晚上八點前我就會安穩地鑽進被窩。相比之下,在城市裡,我媽媽一天可以安排十到十一次不同的外出活動;或者相反,她會花幾個小時在世紀21折扣百貨公司的各個樓層閒逛,在公共試衣間裡無休止地聊天(這也是我不喜歡的另一個地方,因為我曾看到一個女人為了一件打折的維多利亞的秘密睡衣而用肘部猛擊另一個女人的臉)。我媽媽和她的姐妹們——這些猶太女孩與世界上的那些瑪格麗特們、黑茲爾們和苔絲們處於截然不同的另一端——活著就是為了忙碌。我清楚地記得媽媽曾說過:“我喜歡曼哈頓的一點是,如果你真的想,你總能在二十分鍾內從這頭走到那頭。”(嚴格來說,這並不正確,我怪她這句話讓我一生都無法正確判斷通勤時間。)


我的姑姑蘇珊曾經這樣評價我的媽媽:“勞裡是個‘來自’女孩——熏鮭魚來自一個地方,百吉餅來自另一個地方,鮮花又來自別的地方。” 知道如何從這座城市獲得最好的東西——從打折的莫羅·伯拉尼克(Manolo Blahnik)高跟鞋到復古紐扣,再到十美元的吹發造型——這讓媽媽有一種國際象棋大師用一系列意想不到的走法難倒對手的滿足感。但成為一個 “來自” 女孩不僅僅是關於商品的來源;它還意味著生活節奏如此之快,以至於你的內心世界永遠無法真正跟上你的步伐。在媽媽的紐約,我不禁覺得自己就像一本兒童讀物裡的角色,比如說,一只樹懶必須和人類的孩子一起上學,還得煞費苦心地戴著眼鏡、穿著開襟羊毛衫來隱藏自己的真實身份。

很大程度上是因為我對家門外世界的不適,我在四年級時就開始接受心理治療,到了初中就開始服用抗焦慮藥物。我會偷偷地去看精神科醫生,以免同學們猜出我的情況,但即便如此,我還是被貼上了 “有問題的孩子” 這個模糊而可怕的標簽。我確信存在另一種現實,在那裡我可以變得 “正常”,存在某個我可以大放異彩的理想世界。在那個人生階段,我理想的世界是《伊洛伊斯》(Eloise)裡的世界,這是凱·湯普森的一本經典著作,講述了一個六歲女孩的故事——一個古怪的角色,頭發亂蓬蓬的,還有個圓滾滾的肚子,也就是和我長得很像的名人形象——她基本上無人監管地住在廣場酒店。在這本書的第二頁,伊洛伊斯宣稱:“我是一個城市孩子 / 我住在廣場酒店。” 但這個城市孩子似乎從來沒有走出過酒店:她需要的一切人和物都存在於酒店的圍牆之內,而她就是這裡任性的公主。



經過多年的懇求,我說服了父親帶我去廣場酒店親身體驗一番。那是我十二歲的生日,我在學校裡非常不受歡迎,所以,作為其他女孩舉辦的睡衣派對的替代品,我們父女倆在酒店較低樓層的一個雙人房間裡過了一夜。那時,這家酒店已經易主到了伊凡娜·特朗普的手裡,她進行了一場奢華的翻新,而書裡希拉裡·奈特生動描繪的那種低調的魅力在這個空間裡已經很難辨認了。我點了伊洛伊斯常吃的牛裡脊,但菜單上沒有,於是我們吃了烤奶酪三明治,看了電影《造雨人》,而且我還流了鼻血。


在 “9·11” 事件後的幾個月裡,我的父母曾短暫地考慮過把我們搬出紐約。就像那段漫長的 “事後” 時期裡的每個人一樣,他們被那場災難的破壞程度震驚了,也不確定接下來會發生什麼。我們擠進車裡,開車去康涅狄格州西北部一條鄉間公路上看一處出租房。我參觀了豪薩托尼山谷地區高中,最後還偷看了一下農業中心,在那裡我夢想著用奶瓶喂小山羊,然後在畜牧比賽中贏得獎杯。“我覺得我們在這裡可以過上美好的生活,” 我一遍又一遍地說,充滿了安妮特·貝寧在電影《美國麗人》中飾演的角色那種勁頭,不停地喊著:“我今天就要把這房子賣出去!” 但很明顯,盡管媽媽可能為家人擔心,但她無法離開她的 “愛人”:紐約。說真的,我還能期待什麼呢?就是這個女人,在我們搬到布魯克林時,還想多付錢保留她的212區號。她可真是個 “來自” 女孩。

紐約和我曾有過一段短暫的時光,似乎我們終究還是有可能相愛的。當然,那是在男孩們真正走進我的生活的時候。我從大學(在俄亥俄州的玉米地裡,如果想讓孩子回來後對紐約有新的認識,那是個送孩子去的好地方)回來後,才剛剛擺脫了一些恐懼,開始認真地約會。我發現自己穿著及膝長靴,塗著紅色口紅,在勒德洛街的一家酒吧裡等待,雖然滿心期待但又做好了被狠狠失望的准備;在唐人街的地下室裡跟著那些後來還未被封殺的男歌手的音樂跳舞;躺在弗拉特布什區一間被洗劫一空的合租房裡,滿心期待地顫抖著(或者也許只是因為冷而顫抖)。我在公園坡的邊緣陷入了熱戀,站在地面上的地鐵站台上(比地下的那種要好得多),穿著一件前一天晚上還覺得很完美的裙子,但在耀眼的陽光下,它的荒謬之處顯露無遺。我在卡萊爾酒店的貝梅爾曼斯酒吧裡墜入愛河,又在布魯克林高地的長廊上再次陷入愛河,還有一次是在城市島吃炸蛤蜊的時候。我看著P.S.1藝術中心的一件裝置作品,強忍著單戀的痛苦,心想是不是每個藝術家都有過這樣的感受,以及這是不是藝術家創作的原因——為了留住那種感覺,或者也許是為了報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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