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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畢業於985,卻沒把人生交給標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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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高恒

他們曾是標准答案的書寫者。


年少時一路拼搏,被稱為“別人家的孩子”,用一張張漂亮的成績單鋪出通往名校的通道。可走出校園才發現,社會也在悄悄拋出另一張試卷:大廠、編制、名企、年薪百萬——人生的“正解”似乎早就寫好。

只是,有人開始停筆了。

有人去了西南邊陲,開一家幾乎沒有客流的小書店;有人回到廈門記錄城市脈搏,感受自己理解的“新聞聲音”;有人在疲倦文旅央企的“流量+網紅+打卡”式內容下選擇另一個方向買下了人生第一支麥克風。

他們沒有拒絕成長,只是選擇用不同的方式前行。他們不再讓名校光環變成人生的鐐銬,也不願再被社會的坐標系定義“成功”。

互聯網產業時評人彭德宇認為:不是不優秀,只是不想再做那個“最標准的答案”。他們知道,人生不是單選題,優秀的方式從來不止一種。而哪怕有一天他們重返職場,也會帶著更篤定的腳步與更清晰的方向。

這一次,他們決定,先做真正的自己。

01·他畢業於名校,但最後成了一名城市漫游記錄者

“我也曾想過進投行的。”

2020年,林知意從人大新聞學院畢業。像他那一屆的很多人一樣,他的桌面上曾經同時打開著五份簡歷——給騰訊投的內容運營,給字節投的產品實習,給央媒的新聞編輯,還有一家投行的實習崗。他一邊改著word格式的字體間距,一邊想:“是不是我能去得最遠的地方,就意味著我有價值。”

他是那種“上進得讓人放心”的人——高中是市重點前三,大學是保研上岸,成績一直在年級前10%。他做過校園公眾號主編、入選過暑期創新項目、連續三年拿獎學金。每一項履歷看起來都很漂亮,像是被刻意擦亮過的玻璃。

“但我好像很久沒有真正感到開心了。”林知意回憶起大三那年,他進入一家國資背景的新媒體平台實習。每天9點進辦公室,編輯推送、審稿、選題會,一做就是三個月。他說,最開始他很興奮,以為那是“站在權力節點上發聲”,但一個月後,他意識到自己寫的選題、下的標題、采訪的對象、甚至結尾的金句,早就有“模板”。“我像是個不帶情緒的螺絲釘,精准但重復。”

畢業前最後一個實習,是在一家投行做內容策略。“原本我以為投行人都很精英、很能說話。”他笑著說,“但我那段時間學到的最重要的事情是,怎樣在凌晨三點催完數據還要說‘謝謝姐’。”他看到的是一群年薪百萬的人用“996”在換“中年焦慮的緩期執行”。“我沒有能力輕易評價他們,但我開始懷疑,這是不是我想要的生活。”

“我是不是可以,試一次不答題?”

畢業後,他沒有選擇留在北京,也沒有去上海,而是回到廈門老家。他租了一個海邊的老房子,接了一些遠程的寫稿單子,白天走街串巷拍短視頻,晚上讀書、寫城市觀察的博客。

最開始,他不敢告訴父母自己“沒有正經工作”。媽媽問他,“你不是讀新聞的嗎?怎麼不去電視台?”他笑笑,“我已經拍著視頻說話了,只是平台變了。”爸爸則更直白:“你就是在浪費時間。”但林知意說:“他們罵得越凶,我越想確認這是不是我真心想要的。”

他開始自己記錄他在廈門的城市角落裡遇見的人和事。他記錄曾在東渡碼頭擺攤的印尼移民老奶奶,也拍一個在中山路給流浪貓做窩的退休大爺。他說,他開始理解新聞不是“報道權威的聲音”,而是“靠近那些微弱的生活”。



朋友有人來找他說,“你是不是混不下去了?”“你是不是不甘心?”他回答:“不是不甘心,是開始願意承認自己不一定非得贏。”

“如果一直在答題,我可能會忘了問自己問題。”

幾年過去了,他沒賺大錢,也沒靠流量暴富。他接過采訪項目,也做過視頻號的城市合作欄目,但更多時間,他花在城市裡走路、拍照、記錄。他的父母從不認同到開始轉發他的文章,讀者從幾十人到如今三千多人。他說,他好像慢慢和世界講起了話。

“我不覺得我失敗了。”林知意說,“我只是選擇了不那麼標准的成功。”

他偶爾也會和校友聚會,大家聊著大廠的裁員,升職的焦慮,KPI和OKR的計算。“有時候會覺得自己被落下了,但更多的時候,我慶幸自己跳出來了。”

他說:“我從來沒覺得名校是一張錯的船票,但我不希望它變成一張不能換方向的車票。”

“人生不是一道題,有時候,空著,也是一種答案。”

02·他們不做“標准答案”的人生,但每一個人都清晰如光

1. 劉若雲:北大中文系,辭職去藏區支教的那年,她26歲

劉若雲曾是“被安排得最順利的孩子”。

她來自武漢,高中是省重點,文科第一,保送北大中文系,本科期間發表論文、參加交換、進過知名出版社實習,畢業時被三家央媒同時錄取。那年春天,她以為自己會像學姐那樣,在新聞發布廳穿著白襯衫坐到燈光下,說出一句句斟酌過的國事大局。

但她沒想到,新聞發布會前的夜晚,她哭了一整晚。

“不是不感激那些機會,也不是不敬業,我只是突然意識到,我在復制他人的成功,而不是過自己的生活。”那場發布會之後,她主動提出延期入職。三個月後,她出現在了四川甘孜的一個藏族中學,做語文支教老師。

第一年很難,住宿沒有暖氣,孩子們的普通話水平參差不齊,教學進度完全落後。但她第一次在課堂上讀《邊城》時,一個孩子偷偷跑來問她:“翠翠最後有沒有等到那個船夫?”她記得那一刻,“我突然明白什麼叫語言的力量”。

父母氣壞了:“你上北大是為了這個嗎?”她第一次平靜地回答:“我上北大是為了我能有權利選擇我的人生,而不是為了去一個更大的框架裡卷。”

她如今在成都做青少年寫作公益項目,收入不高,生活簡單。但她說:“我從未如此熱愛過‘中文’這個詞——它不再是簡歷上的專業,而是現實裡流動的、活著的表達。”

2. 韓澈:復旦經濟系,高盛實習過,如今開了一家二手書店

“我一直在走最頂配的人生路徑。”韓澈笑說。

在復旦讀書時,他是經濟系的佼佼者:連續三年專業第一,進過波士頓咨詢、投行暑期營,還在大三那年拿到一份高盛香港的暑期offer。他穿著Zegna的西裝,在中環的辦公室寫PPT寫到凌晨兩點,再吃一碗雲吞面回宿舍。


“那年我22歲,年薪百萬在望,但我晚上經常夢到自己在高三。”他說那種夢是“焦慮型閃回”——好像一直在沖刺,從沒停下來問自己為什麼跑。

真正改變他的是一次路過上海五原路。他在周末逛街時,進了一家老舊的獨立書店,書架歪斜,灰塵撲面,他隨手翻了一本《瓦爾登湖》。店主是個退休語文老師,兩人聊了很久。他說:“那一刻,我感覺自己在說人話,而不是在‘表達價值主張’。”

他畢業後拒絕了全部offer,用三個月時間籌劃,最後在蘇州開了一家獨立二手書店。他說,這是一家“供城市人休息的縫隙”。他做舊書回收、做小型讀書會、寫一些金融行業的人文隨筆。“不是不愛經濟學,我只是覺得,它也該寫在溫暖的紙張上,而不是只有策略報告。”

他的復旦同學多數已成中層骨幹。他說:“他們都很棒,但我選擇了另一種活法——低頻的,緩慢的,但有余溫。”

3. 江詩然:中傳研究生,從體制離職後,她成了一名獨立播客人

“我畢業就進了北京一家大型文旅央企。”江詩然語速很快,但語氣溫柔。“父母特別滿意,‘穩定、有前景’。”她也滿意,第一年就拿了優秀員工,年終獎到手的那一刻,她以為自己“成為了體制內的上升通道”。

但問題是,她每天要修改幾十個文案,“不是為了內容質量,而是為了‘領導喜歡’。”她曾經寫過一篇古村落振興的策劃案,被連續刪改五次,最後變成“文化+流量+網紅打卡”,她說:“那是我最沮喪的一天,我意識到我不能再裝作自己在創作了。”



2022年,她裸辭。朋友說她瘋了,“你知道外面多難找工作嗎?”

她花了半年時間做播客,設備是二手買的,剪輯是自學的,選題是她最想聊卻沒人聊的:城市年輕女性的微妙掙扎。從“中產焦慮語錄”到“逃離北上廣但依然不快樂”,她一集一集做下去,如今節目有了兩萬訂閱。她說:“也許有一天我會回到職場,但至少我試過真正表達自己。”

她不富有,但她說:“我現在賺的錢少一半,但每一塊都屬於我自己。”

4. 陳渝:交大計算機碩士,放棄大廠,轉身走進山裡教編程

“你知道我當時手上拿的是哪家公司的offer嗎?”陳渝語氣平靜,“字節AI Lab,騰訊AI平台,還有一家硅谷回國的創業公司,做AIGC工具。我基本是那種一進面試就會被‘秒要’的人。”


他本科和碩士都在交大,計算機系。在導師眼裡,他是最有希望“進FAANG,打進世界中心”的學生。頂尖學校,對口專業,熱門賽道,前途一片“可預測的光明”。

但他卻在畢業那年,選擇了偏航。他拒掉了所有頭部公司的高薪offer,拎著一只行李箱去了雲南,加入了一家專注公益教育的非營利機構,負責在邊遠山區小學推動少兒編程與數字素養課程

“我不是不想做AI,只是比起優化模型,我更想教人理解它。”他說。

在那些被地圖模糊處理的小縣城小學,他帶著孩子們用Scratch做游戲,用Python寫日記。他教一個六年級的男孩用代碼模擬了家鄉的梯田灌溉,也帶著女生們用Blockly拼出“太空探險”的互動故事。

“他們不知道什麼是Transformer,也沒聽說過GPT,但他們能用代碼畫出夢想。”他說,“那一刻我覺得,這些技能如果能早點被點亮,就不只是未來的競爭力,更是他們理解世界的另一種方式。”

有朋友說他這樣是“浪費學歷”。他笑了:“可能吧。但我一直覺得,學歷不該只是通向高薪的通行證,而應該是讓我看見世界不同面的窗口。”

如今的他,在做著與AI相關,卻不被AI定義的工作。他沒去創造一個模型,而是在播種一代人能去理解模型的可能性。

這些人沒有放棄過努力,他們只是用另一種方式,繼續走向自己想要的生活。他們不是失敗者,而是定義者。不是繞過名校光環,而是不讓它遮蔽自己真正的光。

03·當我們不再問“值不值”,而是“想不想”

1. 人生不是考卷,時代也不只押一個答案

我們這一代人,早就不再相信“努力=好結果”這道萬能公式了。從小學就開始刷題,刷到了985、211,刷到保研出國,刷進大廠名企。可越是走得“正確”,越是有人開始質疑:“我想要的,真的是這個嗎?”

就業難、賽道卷、內卷化的理想,在2020年代後半段成了所有年輕人共同的BGM。你可能年薪三十萬,但每天加班到十一點,你可能上的是頂尖名校,但轉專業、轉行、被實習PUA,一樣沒少經歷。精英教育帶來的,不再只是“比別人強”,而是“比別人更快崩潰”。

不是名校不值錢了,是它的意義,正在發生變化。

2. 當“出路”變成“出身焦慮”的出口

很多時候,社會對名校生的期待是自帶天花板的:“你是北大的,就該進體制;你是復旦的,就該搞金融;你是交大的,幹嘛不去大廠?”仿佛名校的光環本身就預設了唯一軌道,誰轉身了,就是“浪費”。

但那些“轉身”的人,其實很清醒。他們不是不配進入主流,而是清楚主流不代表全部。他們拿到了“最強劇本”的入場券,卻選擇自己寫台詞。這不是叛逆,是更新。

就像劉若雲說的:“我讀書不是為了走一條更好的路,而是為了擁有更多條可以走的路。”

3. 選擇不是“退而求其次”,而是看清之後的堅定

他們不一定比別人更自由,但比很多人更清楚“什麼不適合自己”。比起“穩定”“體面”“能說出去”,他們更在意“做了之後會不會開心,會不會有意義”。

在這個由流量定義熱度,由KPI定義價值的時代,這些人選擇慢下來,做一點“不那麼有用”的事:支教、書店、播客、公益教育。看起來脫離主流,其實是在打開另一種屬於他們自己的路徑系統。



他們依然很卷,只不過是卷在自己選的地形上。像是在主流劇場外,自建舞台,燈光雖不耀眼,但始終為自己點亮。

他們畢業了,沒有走上看起來“最對”的那條路。他們有的去了遠山,有的去了老街,有的躲進自己的麥克風後面,有的走進小學教室。但他們都沒走錯。他們沒有放棄名校身份的意義,而是拒絕用它來定義整個人生。

他們不問“這樣做值得嗎”,他們只問“這是不是我想要的”。

這群人,是不被定義的一代,是用人生破題的一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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