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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中之鹤章立凡 革命时代的另类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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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儿园时期的章立凡


郝泉有礼貌地接待了我们,接着老练地发表了一气不着边儿的议论。事后,她跟我半开玩笑:“谁知道他们是不是局子派来的探子?”郝泉到底是见过世面。

然而,那次给我印象最深的却是,“居委会”的几名家妇突然登门, 扬言要“检查卫生”。原来郝泉一直在革命群众的严密监督下,况且她年长资深的父亲又被划为“叛徒”。郝泉不动声色地把我们依次安排在大壁橱里,然后用她字正腔圆的女高音,与那几个娘儿们对口舌,暗示我们事态的进展。


也许,那天这群婆娘不过是例行公事,也许郝泉爹的余威还在,或者这帮老妇女压根不敢小视郝泉, 总之,那回她们并没过分纠缠。不过,思邈几人还是虚惊了一场。最后在郝泉的布置下,我们分期分批,悄悄地撤离了郝家。



章立凡的父亲章乃器(左)和母亲孙彩萍

思邈他们没有成为郝泉的朋友,而鹤君却跟我有了来往。思邈的家是我们常常聚会的地方。“文革”对各阶层都冲击得厉害,“黑五类”多半被扫地出门。思邈家倒仗着广泛的海外关係,因祸得福,仍保有一个独门独户的四合院,内有厅堂回廊,很是气派。


到这里来聚聊的多是“高知”“高职”子弟,甚至还有一些出身更“黑”的人物,我也不去打听。他们的见闻、阅历跟我熟悉的干部子弟大不相同:这些共产党掌权以前的“好人家”子弟,或比试香港的洋行商号,或吹嘘美国当红的电影明星;有的还皮夹克、大背头的,跟“老兵”的腰勒皮带、脚蹬马靴的架式,确实不是一个路数。

鹤君则穿一身灰蓝对襟棉袄,戴一顶绒氊帽,看着倍像解放前,譬如“一二‧九”时期的学生。据思邈私下吐露,因为鹤君的出身,学校的“工宣队”逼他第一批下乡。他用三棱锥刺伤自己的股部,被人抬进急诊室,报案说在胡同遭小流氓夜袭,医生开出病假条子,他才得以在城里暂混。看来,文质彬彬的书生,逼急了也挺张狂。




中学时代的章立凡与母亲

可归根到底,是鹤君肚里的墨水儿使他显得个别。不论是《周易》《左传》,还是《黄帝内经》,他都能摆乎一阵。当时,社会上成天价“红海洋”“忠字舞”的,鹤君的谈古论今,有如沙漠里的清风,叫人觉着凉爽。于是,在思邈家成员庞杂的“沙龙”里,我们物以类聚,形成了独立的小圈子,有时思邈也进来凑份。

那天黄昏,我进门就见鹤君在伏案泼洒丹青。凑前一看,是阔叶的芭蕉,肥沉的栀子,雨后的青阶——为韩愈的《山石》写意。笔墨不算老到,倒意境清新。我忍不住问:“跟谁学的?”他微微一笑:“无师自通”。门口临分手,鹤君从衣兜里取出一枚篆刻,合掌递给我。那是一块鸡血石,青灰的底色,由浅而深,上面撒着点点红斑,恰似一滴滴鲜红的鸡血。鹤君像有些抱歉:“石头不好,有条痕。等以后有了好石头,再刻。” 我端详着那石头,不由得想起了“风雨如晦,鸡鸣不已”的《诗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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