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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中之鹤章立凡 革命时代的另类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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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部出版的《金瓶梅》。网图


按说这《金瓶梅》,当年是本内部书,仅供高干阅读,而且只印了五十部,木版印刷后又蚀版。我翻了翻开篇的图画,线条平板呆滞,可以说相当难看;又读了几页文字,满纸真正的男盗女娼,全然不对我的口味。这书,当年的我是好歹也看不懂的。

可是,当年的我却明白,这是古今的一部禁书,更是当时冒天下之大不韪的淫书、禁书,老百姓想沾边也没门儿,就冲这点违禁性,这书也有点价值。而因为哥们义气,我替别人收藏着,至今白搁在那儿,不也怪可惜了的嘛。现凭鹤君的文化底子,杂书野史,兼收并蓄,明摆着是读这书的料!当我应许将《金瓶梅》带给他看,他好像有点吃惊,足见我对他的信赖。


那是一个晴和的正月的午后,天气暖融融的。我用报纸把书包裹严实,放进一隻大网兜,提溜着来到后海。银白的冰面已有裂痕,从远处时而听到砰然的断裂声。细长的柳丝,虽然看不见丁点鹅黄,已在微风中柔曼起舞。鹤君历来守约,早在那阑干旁边等候了。

我递过那沉甸甸的书,他照例问我新近读了什么书,有什么心得?我刚读完契可夫的剧本《海鸥》,其中的调子甚合我当时的心境:那朦胧的诗意,那对未来的憧憬,又罩著一股淡淡的哀愁。剧中的湖畔,住着一位爱好文艺的年轻女子,还住着一个热爱文艺的男孩子,男孩子痴心迷上了年轻女子,而她却看上别人;心碎的少年悲伤地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海鸥》与《麦田守望者》。网图


那故事没有多少戏剧性,可有一种意境,我建议鹤君读一读。我与鹤君,在书籍方面是互通有无的伙伴,正如目前在网络上频繁交流的网友。而我对鹤君,就像姐姐欣赏一个有才华的弟弟,或像有一位可以讲讲心里话的知己。

我正缓缓叙述《海鸥》的故事,突然觉察,一向健谈的鹤君竟沉默寡言。我回头打量,他粉白的脸色变得粉红,呼吸急促,整个身躯都在微微抖动。我倏然警觉起来:在这清幽的后海,鹤君跟我,更别提那该死的《金瓶梅》了!

我在女孩里不算个心细的, 但这疏漏也实在有点邪乎。正因为鹤君在我心中的地位,他的失态令我失望;正因为珍重跟他的友谊,我反而恼羞成怒,情急之下,竟信口开河:“我四点跟男朋友有个约会,等下我得到他家去。”


其实,我哪里有什么男朋友!可当年我既任性又自我中心, 所以,一言既出,转身就走,再也不看他一眼。鹤君随着我,穿过几条背静的胡同,一路上谁也没言声。直到返回有交通的大马路,直到把似乎仍在梦中的他送上公共汽车,我才长长舒了一口气。



1968年的马雅

几天后,我接到一封信。从前我偶尔也收过一些无聊的书信,大不了扔进字纸篓了事。可这封是用绿墨水写的,不知道有啥名堂?拆开一看,是一首《念奴娇》,里面尽是“红粉知己,英雄肝胆,儿女心肠”一类文字,是鹤君的笔迹, 却没有署名。这哪儿是哪儿啊?我颇为不爽,旋即通过思邈转告鹤君,书看完放到她处即可,甭直接还我。如此这般半年过去,再没有听到鹤君的任何消息。思邈见了面, 也跟没事儿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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