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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闻人长平:一场延迟了二十年的流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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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9年6月,对峙中的武警和成都示威民众。(图片来源:Andy Levin/纽约时报)


长平说道:“这不是一批年轻人,而是整代人,整整一代人。每个个体的生命价值都被暴力摧毁。”

他感觉自己从此生活在深深的屈辱感当中,一想到那些在血腥的暴力前丧失生命的同伴,而自己什么也做不了,就感到人生毫无价值,“为什么中弹的不是我?我是不是应该做点什么,我真的应该这样活着吗?”


主流的叙事在漫长的岁月中发生了更加可耻的转变。长平说:“原本中共的官员对于这次镇压也没有那么理直气壮,新闻发言人还在辩解,说‘我们没有杀那么多人’——这个辩解的逻辑还是‘杀人是不正当的’。但是近年来,辩解的逻辑变成了‘杀人是对的’——如果没有六四镇压,就没有后来的经济发展。

上世纪九十年代初,柏林墙的倒塌、共产主义阵营的崩溃让很多人仍对“巨变”抱有期待。当时坊间流行的说法是,中共政权再维持个五年、十年便会崩塌,甚至有人预测,两年之内它就会土崩瓦解。

长平并不乐观。但是无论如何,他和他的同学们,已对“体制”充满了厌恶和鄙视。

离开学校一年后,他收到一位大学室友的来信,几页纸密密麻麻,文字奔涌如泪,语气里满是激情与羞耻。室友说自己被分到一个大厂工会——那封信写得像诀别书一样:“我们以前总是嘲笑国家干部,现在(我)自己成了那个角色。我不能忍受这样的命运,我要做出一个改变命运的决定。”信发出不久,这位室友没有告知单位,便从北方出发南下逃离体制。在深圳,他身无分文,几近乞讨,也没有回头。十年之后,他拥有数家工厂,资产上亿。

另一个朋友,被分到一个非常体面的体制工作,由于家境困难,他不得不接受现实。每次请老友吃饭,都要请求大家谅解。

“经历过六四创伤的年轻人,觉得要更正当、更有尊严地活着,哪怕一事无成流落街头,也是最值得活着的一群人,(大家)都应该干点什么事情”,长平说。

很多年后,在美国一家咖啡馆,他见到当年一起组织学运的学生领袖。对方看见他,说的第一句话是:“我是为死去的学生活着的。”他深深共鸣。




1989年6月,成都天府广场镇压现场的受伤民众。(图片来源:Andy Levin/纽约时报)

而那个高中好友,曾在广场上写信喊他“广场需要你”的人,也坚持到最后。子弹打进了他的腿,被送进医院,但很快又被警察带走提审,导致他终生残疾,两腿一长一短。

长平一直没有忘记。他说:“我只是侥幸成为屠杀的幸存者。那些倒在血泊中的人,每一个人都可能是我。我们活着,只是偶然。”每年六四纪念日,他都会在境外媒体上写纪念文章。大多发表于《德国之声》——他后来成为该媒体的专栏作家。


“对我个人来说,这是对耻辱记忆的一种抵制。”

投身报业,撑开自由的牢笼

回溯长平三十年的新闻历程会发现,1989年的那场历史巨变,为他以后的每一次笔触奠下了隐秘而清晰的基础。他所践行的新闻,并不仅仅是报道现实,更是一种“六四精神”的承续。

1991年离开校园之后,长平曾在小说、剧本之间试探,并有作品在文学刊物上发表。同时他也为出版商工作,写了几本书。

在此期间,他还和朋友一起开过录像厅、火锅店和杂货店。

那是一个中国走向“政左经右”路线的时代,市场经济继续深化,商业信息成为刚需,他因缘际会参与创办《荷花商情资讯》——那时候流行的简报商讯,再承包《市场导报》——这是长平新闻生涯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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