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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津爆炸: 十年前的天津港爆炸案親歷者:成為幸存者的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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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苟且偷生的滋味爽嗎?”沒過多久,就有網友在評論區這樣說——這加重了張夢凡作為幸存者的隱秘愧疚。甚至還有人認為他在利用戰友炒作。2019年接受采訪時,張夢凡曾透露,那些質疑的聲音,讓當時剛滿20歲的他一時想不開。


幸存者

活著讓張夢凡感到愧疚。


他後悔沒能一起去現場,即使這對結果並不會有多大改變;他至今都會設想,如果當初能夠預料到事故,哪怕承擔再大責任,他都不會把派警單遞給戰友,“還是想讓他們活著”。

但他幾乎不在人前袒露自己的情緒,十年前面對媒體時就是這樣。一開始他會強忍著,然後偷偷背過身去抹淚;反復講述多了,也便逐漸麻木,像台機器一樣作答。只有一個人獨處的時候,他才會盡情釋放。

大爆炸後,張夢凡得過抑郁症。最近幾年他才開始跟人吐露這件事,此前除了心理醫生,他沒告訴過任何人,包括父母。治療是偷偷進行的,錢是在支付寶借的。

事故發生後,有專業的心理醫生被派到他所在的中隊,定期為大家做疏導。臨走時,醫生留了聯系方式,但張夢凡從沒主動尋求過幫助。他怕麻煩別人,也怕家人擔心,唯一的辦法就是自我消化。



張夢凡的退伍軍人優待證


8位戰友的追悼會,張夢凡一場也沒落。有一次,同一天在同一個殯儀館參加了三場。他覺得諷刺,“好像上班一樣”。

一次參加完追悼會回程的車上,他沒忍住,哭了出來——這是他極其少有的在外人面前崩潰的時刻。2015年“十一”期間,已經出院的戰友們回中隊聚過一次,大伙兒給已故戰友擺了餐具和酒。有人聊起爆炸當晚,張夢凡低著頭,突然冒出一句,“兄弟們走得太冤了”,隨後不受控地大哭起來。

一個人待著的時候,他總會想起和戰友們訓練、玩鬧的日子。他命令自己不要再想,但根本控制不住。爆炸後的第三天,他夢見了楊鋼——那是第一個被確認犧牲的戰友。他想跟楊鋼說話,但對方只是在旁邊看著,並不理他。20多天後的一次午睡,他夢到了劉程、楊鋼、訾青海等幾個已經犧牲的戰友。他逐漸意識到自己是在做夢,想醒來,但全身動彈不得。終於費了很大勁醒來後,他又後悔了——他想多夢一會兒,再看他們幾眼。


之後一兩年,戰友們總會出現在夢裡。張夢凡掙扎著醒來,恍神兒間回到現實,才意識到他們已經不在了。他想著,不如也一起離開這個世界吧。這個念頭一出現,他又會強迫自己趕緊想想父母,克制這種沖動。

救贖

關於幸存的愧疚,很多人勸張夢凡沒必要,但他就是走不出這個狀態。

他決定把生活重心放在戰友身上。他在2015年年底退伍,離開了原本打算待一輩子的部隊,最大的動因是想去探望8位已故戰友的家人。

“有人犧牲了,有人受了傷,一輩子帶著殘缺,只有我一點兒事沒有。”盡管很多人寬慰他,但他總過不去自己心裡的坎兒。他必須要去探望那些家屬,看看他們過得怎麼樣,需要什麼幫助。他覺得,只有這一頁真正翻過去,自己才能開始新生活。

這是他最想做也最害怕做的事。此前接受《冷暖人生》采訪時,他說自己心裡其實特別緊張,“因為不知道要說什麼,我擔心戰友的家屬見到我,會情緒很激動地問我:為什麼你活下來了,我的兒子卻犧牲了?”他在手機裡存好了要帶給每個戰友親屬的照片,拿著他們的花名冊,第一次獨自出遠門。他沒告訴過任何人,這一趟旅程的花費是他從支付寶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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