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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 忘了民族主义电影吧!你应该知道的 731 历史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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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18日,电影《731》上映。故事发生在1945年抗战胜利前夕的中国东北。侵华日军第731部队在这里以“防疫给水”为名,秘密进行细菌战研究,并大肆抓捕苏联人、蒙古人和当地平民进行活体实验。姜武饰演的小贩和其他许多普通中国人一样,被日军强行抓入了所谓的“特设监狱”。


截至10月8日,电影《731》累计总票房已突破18.6亿元,暂列中国电影年度票房总榜第4位。此前该片还打破了国内影史首映日场次纪录。票房强劲,电影口碑却两极分化。有观众质疑影片中情节与细节背离真实历史,比如囚犯居住的牢房窗明几净、温度适宜、墙面贴有瓷砖、有干净的水和马桶、饮食是鸡蛋和苹果。在叙事上,也有观众认为姜武饰演的小贩带领众人越狱的情节过于“主角光环”,显得失真。

电影《731》呈现的细节是否是真实的历史?在731细菌工厂,用做人体实验的人过着什么样的日子?有受害者曾逃离出细菌工厂吗?731部队和细菌战的历史真相是什么?


今年5月,南香红的新书《没有结束的细菌战》出版。南香红对细菌战有长达23年的记录,这本书中,她用六十余万字讲述一群人如何寻找这段历史,如何还原历史的真相。南香红写道:“细菌战一直是一个巨大的历史黑洞。作恶者总是借消灭历史来掩盖罪行,所以还原历史保存真实的历史,是反思并校正人类行为的起点和前提。”

我们访谈了南香红,从电影《731》的争议聊起,核实了电影呈现的一些事实,也从细菌工厂谈到了细菌战。以下内容根据访谈和《没有结束的细菌战》、《死亡工厂:美国掩盖的日本细菌战犯罪》整理而成:

“圆木”们**

731部队,全称是日本关东军驻满洲第731防疫给水部队。编号731属于关东军序列内“防疫给水”的部队编号,但731部队实际上是细菌战研究中心之一。

在731部队细菌工厂,用做人体实验的人被称为“马路大”,日语意为“圆木”。他们被剥夺了姓名,只有编号,被视为可被随意处置的耗材,以根计算。

一根“圆木”在731部队制造死亡的工厂流水线上流转,各部按照各自的实验目的进行注射、切割,要被多次使用,做各种各样的活体实验。

“圆木”大多是从哈尔滨弄来的。被关在731细菌工厂的7号、8号楼。这里有20多个房间,最多可容纳400名犯人,里面关押着汉族中国人、苏联俘虏、蒙古族人、朝鲜族人、被指控间谍或各种罪状的各民族的欧洲人。他们被“特别移送”到死亡工厂,来到这里的人大致分为几类:犯有间谍嫌疑罪的人、中国游击队员、抗日分子。

电影《731》中,多次出现受害者食用苹果、鸡蛋的画面。这一情节看似离奇,实则有历史依据。美国历史学家谢尔顿·H·哈里斯在《死亡工厂》这本书中写道:为了保证实验正常进行,医生们会为“圆木”治疗身上被宪兵拷问时留下的伤疤,为他们提供的食物也比日本本土一般家庭好得多,同时还得防止他们因为食物太好造成肥胖、糖尿病、心脏病或者其他疾病。

被“精心照料”的背后,是残酷的科学理由——确保“圆木”在接受实验前处于一个标准、健康的状态,这样才能获取所测试病原体效果的准确数据。

“这些临时客人得到的待遇,正如那些神户牛的饲主,为产出鲜嫩的牛肉以不负神户牛的名声,而对牛毫不吝啬地倾注爱护。一个技术人员回忆,1945年春日本军已节节溃败,一般国民只能吃野菜和糠,而圆木的食谱却是:早晚都是白米饭,只有午饭里混些少量杂大豆……副食也充分保证营养,每天都有猪肉,不时地变换花样。”谢尔顿·H·哈里斯写道。

每个“圆木”都会被编号。号码从101开始到1500号。一旦满1500号后,接下来再从101号开始。实验材料不断补充进来,“圆木”们不断地重复着这一循环。

由于这种编号制度,调查者很难确定在整个平房作为实验材料被杀害的“圆木”的准确数字。一个权威的估算是至少3000名。

“石井疯子”和他领导的731部队

电影《731》的第一个时间坐标是1945年2月。电影中,731部队的创立者和指挥官石井四郎说:“用科学的方法赢得这场战争吧。所谓的《日内瓦公约》不过是狂热分子的一纸诗文。如今,除了打一场细菌战,帝国恐将毫无希望。就让它们(鼠疫菌跳蚤)从帝国痛失的焦土上启航。”

石井四郎渴望用细菌战拯救日本军国主义在战场上的失败。他提到《日内瓦公约》,是因为 《1925年日内瓦议定书》明确禁止战争中使用窒息性、有毒或其他气体,以及所有类似的液体、物体或装置。尽管该议定书明确禁止使用细菌武器,但它并未禁止细菌武器的研究、开发、生产和储存。石井四郎利用了法律局限。20世纪初叶,日本开始了化学武器和细菌武器的研究。日本细菌战的主要负责人,就是石井四郎,他拥有京都帝国大学医学学士和博士学位,同时是一名年轻的陆军军官。





1941年获少将军衔的石井四郎

电影《731》开头,石井四郎先展示了他的“石井式滤水器”:石井当众向滤水器里撒尿,并喝了尿净化出的水。

这一荒诞的情节被日本军人的回忆证实。许多日本军人的回忆中,石井四郎被称为“石井疯子”。据说,天皇曾两次观看石井的示范。石井在一个滤水机中撒尿,然后把过滤后的混合物呈给天皇饮用,天皇拒绝了,但是石井很高兴地把由尿变成的水一饮而尽。

石井研究的滤水器,是一种能为作战部队即时提供过滤净水的装置,以免前线部队受到霍乱、痢疾侵扰。没人会对部队提供可饮用水的重要性提出异议。“防疫给水部”,成了石井理想的保护伞。

石井四郎坚信,细菌战是能为资源匮乏的日本赢得战争胜利的“决胜武器”。他在满洲和中国其他地区成立了18个以上的防疫给水部。表面上这支部队是为军队提供“防疫”、“供水”,实际上是开发细菌武器并将其推向战争运用。

最终,石井在哈尔滨平房区建立了规模庞大的“关东军防疫给水部”,即通称的731部队。平房离哈尔滨南部不到24公里,是个由至少6个村庄组成的大集聚地。1939年,平房设施完成时,基地覆盖面积达6平方公里,规模与奥斯维辛集中营匹敌。

营内至少建有76栋建筑物,包括研究室、宿舍、解剖房、实验动物小屋、可全年使用的冻伤实验室……关押实验用活人的特殊监狱,处理人体和动物死骸的3个焚尸炉,甚至还有游泳池等娱乐设施。

为确保绝对保密,平房领空不允许飞过飞机。通过平房的列车规定必须用窗帘将所有乘客的窗户都盖住,并且必须要在平房站的前一站就拉上窗帘。若有乘客出于好奇心,透过窗帘的空隙偷看,立即会被逮捕,以间谍嫌疑罪投入监狱。

在731细菌工厂里,石井为日本人居住者盖了一座城中之城,包括22栋最新式的宿舍,有1000个座位的大礼堂,还配备图书馆和酒吧、游泳池、花园、酒馆、饭店、保存鱼和蔬菜的仓库、运动场等。一所混合学校,为职工和军人的子女提供传统的日本教育。还有一些小型娱乐场所。


日本的科学家白天杀人做实验,晚上则享受着有声有色的生活。

进入过731细菌工厂的当事人回忆:10月的满洲已经相当寒冷,气温的急剧下降使他冻得发抖。但是在新建的会议室内,暖气适中,脱掉外套还是感到非常舒适。“空气中飘着石头和油漆的清香,桌子排成了马蹄形,房间里未加装饰,一只四角形的花台上菊花盛开着。”

在平房所建的150多栋建筑中,最重要的是关押“圆木”的7号楼和8号楼。这个牢房在本就精心防卫的基地中被更严密地看守,中国人不准走近这两座楼房,就算是日本人,没有被派遣到7号楼和8号楼执行任务也不允许进入。为了保证监狱秘密不泄露,石井委任他的哥哥为典狱长。

731部队分为8个部门。4个部门被冠以数字,另外4个则没有被标上数字——这也是石井为向外部隐瞒研究内容所采取的策略。

第一部是研究部,主要从事研究和培养那些被认为对细菌战有用的病原菌。 这些病原菌包括但不限于:鼠疫、霍乱、伤寒、痢疾、炭疽、破伤风,他们也研究结核和有关冻伤。同时,第一部还负责管理7号楼和8号楼,即关押“圆木”的监狱。

第二部是平房的实验部,该部的研究和技术人员主要进行细菌炸弹的可能性开发和测试。

第三部被称为防疫给水部,主要负责正规医院管理和净水处理。

第四部是部队的制造部,主要管理、运用大量生产病原菌的设备进行操作。这个部同时还负责储存和保养731部队随时制造出来的巨量的细菌。




还有教育部,负责731部队新队员的教育培训。部队队员定期从日本本土调防到平房或各研究支队,在这里受训的医学学生大多才十五六岁。

731少年队

与石井四郎一同来到731细菌工厂的,还有一些少年班的少年。他们来自日本国内,年龄在14岁到18岁之间。少年班也被称为“少年技术见习队”,是731部队为补充人力、培养细菌战后备力量而组建的青少年团体。少年们被军方寄予重望,他们和研发中的细菌武器被看做挽救日本败势的希望所在。

筱冢良雄是731部队少年队成员,他是少数几个向中国人忏悔的731部队成员之一。

他是家里的长子,本可以继续做农民在家乡种地。但当时战争气氛浓郁,经济不景气,对日本青年来说,“中国满洲”有着巨大的吸引力,去那里是冒险、开拓,有可能失败,但很大概率成功。日本政府的宣传册上,也写着“中国满洲是移民的乐土”。

出发时,筱冢只有15岁。他领到了自己的制服:上等羊毛面料的土黄色西装和同色的领带,长筒皮靴,里子是兔毛的防寒服、防寒面罩和防寒手套。这些东西是农家子弟平时见不到的。1939年5月,他抵达哈尔滨。进入这幢被铁丝网围着的建筑群时,筱冢良雄全然不知道这是一支什么样的部队。“崭新、漂亮、宽敞······有抽水马桶和中央集中供暖,水龙头能放出热水。”

1937年7月,卢沟桥事变,中日两国进入战争状态,细菌战也一跃成了日本的国家战争谋略。筱冢良雄正好赶上了日本细菌战突飞猛进的“大开发”时期。

少年队的队员每天早晨6点被起床号唤起,不洗脸就参加军事训练。回来后吃个早饭。整个上午有各学科的授课。出来的第一天是讲授防疫给水部的任务、人体构造,而后是各研究室的班长讲授血清学、细菌学、病理学等。有痢疾课、伤寒课、霍乱课、毒物课。上毒物课时,给兔子注射硝酸士的宁、氰化钾、砒霜等,接受看着兔子痉挛而死的训练。如果有人闭眼,就要被鞭挞。

下午是实习时间,少年们被分派到研究室,洗涤试管,制作检查细菌用的培养基,学习处理活菌的器具使用法。之所以处理活菌,是因为如果处理死菌,学员的注意力会下降。而处理活菌则随时有被感染的可能,学员会更加精神集中。

1941年,筱冢接触到731部队的核心部门——细菌培养课。他做得最多的事,是进行鼠疫毒力实验:“用吸管液来做。做好了鼠疫活菌计算后,为了方便稀释细菌,吸液管上有一个带有刻度的玻璃吸管,刻度相当细微。那是用嘴来吸取细菌的。”

筱冢仍然记得:痢疾菌的气味像黄瓜;霍乱菌刮取时,有一种沙沙的感觉;炭疽菌有些混浊。鼠疫菌和炭疽菌是通过口腔感染的,这是极其难把握的工作,一旦过度,就会把细菌吸到嘴里。

29人的少年队队员中,有两人因为感染伤寒而死亡。

“自己的少年队队员感染了,也是要进行活体解剖的······”筱冢每每讲到这些,都痛苦得不断摇头,欲言又止,顾虑重重。“说是不能浪费了材料,这和他们的家人怎么交代啊!”

细菌战

731部队实验开发的最重磅的细菌武器,是鼠疫。在当时,世界上很多国家的生物研究所根本不相信人类可以掌控鼠疫,使之成为细菌武器。当时世界生物学界的共识是,鼠疫菌从空中投下去会死亡,根本达不到传染疾病的目的。

731部队是如何突破技术瓶颈,成功做到实战攻击的呢?答案是:感染鼠疫的跳蚤。

南香红在书中写道:让跳蚤感染鼠疫,是一个“天才”的想法。鼠疫菌与其他细菌一样,如果只从上空投下细菌,由于空气的压力、气温的变化,细菌很可能死亡,从而失去感染性。石井和他的科学家们转换思路,想到鼠疫跳蚤。

731部队进行了这样的实验:把跳蚤放在注射了鼠疫菌的老鼠身上,让它们吸食老鼠血成为感染鼠疫的跳蚤,再散播这些跳蚤,让这些跳蚤叮咬人。跳蚤体型小、重量轻,从空中散播时,空气阻力会大大减缓它们的下落速度,从而保护它们不受冲击和高温的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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