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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污染曝光後,有關部門潛入一個13人的微信群來應對輿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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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官方渠道的兩次投訴和一篇被消失的文章,引發了一系列反應


一切始於兩聲微弱的警報。

10月14日,人民網留言板上,ID“23919543”給四川省綿陽市委書記左永祥留言:“綿陽市安州區秀水填*工廠污染,綿陽市安州區秀水填石紅村農作物受污染和老百姓呼吸困難,希望上級領導重視。”




10月15日,ID“23927852”給四川省委書記王曉暉留言:“朝*磷肥廠污染我們的農作物和我們老百姓的身體,幾個月了越來越嚴重,到現在還沒給老百姓一個處理方案,他們又在開始生產了2025年8月13號,農作物大面積受傷害,直到10月9號早上老百姓呼吸磷肥化工廠的氣體,又一次出現煙霧刺鼻,10月10號早上竹林樹木葉子全落,希望領導重視。”



10月20日下午,一篇名為《四川綿陽:兩份投訴浮現一場被忽視的致命污染》的文章出現在互聯網上。它像一顆投入深潭的石子,本應激起層層漣漪,卻在水面留下一個幾乎無法察覺的痕跡後,便迅速沉底,消失無蹤。文章的生命極其短暫,在僅僅獲得了680個閱讀量後,頁面就變成了一行冰冷的紅白提示:“此內容因違規無法查看。接相關投訴,此內容違反《互聯網用戶公眾賬號信息服務管理規定》”。







這680次點擊,像是一場幽靈放映。大多數人甚至來不及看清內容,屏幕上的文字就已經化為烏有。沒有想到,在這篇短暫的文章裡附上的微信群的二維碼“關注四川綿陽朝陽磷肥廠污染”,因此拉開一場大戲帷幕……

文章被刪除的速度快得驚人。一個閱讀量不足一千的帖子,通常不會引起審查系統如此迅速而精准的反應。這種效率暗示著一種高度警覺的監控機制,它並非被動地等待輿情發酵,而是在火星出現的瞬間就已啟動。這並非笨拙的官僚主義延遲,而是一種經過演練的、主動的協議,其目標是在問題成為公眾話題之前,就將其扼殺在搖籃裡。

就在文章消失前,10個新的用戶通過那個群二維碼,悄無聲息地進入了這個微信群。算上文章作者“堅果兄弟”、他的兩位朋友,群成員的總數不多不少,正好是13人。這個數字本身讓人想起“最後的晚餐”。新加入的10人中,除了2位撰稿人,有6個來自四川綿陽或綿陽相關。





一夜之間,這個原本為信息交流而設的數字空間,性質發生了根本性的轉變。它不再是一個簡單的關注者社群,而變成了一個微縮的、封閉的劇場。舞台已經搭好,燈光聚焦於這13個ID。一場圍繞真相、謊言和權力的暗戰,即將在這個小小的微信群裡上演。一開始,沒有人知道,這13個人當中,誰是真正的村民,誰是熱心的關注者,誰又是帶著任務潛入的“有關部門”人員。

核心問題已經浮現:這些神秘的“綿陽來客”究竟是誰?他們為何而來?

二、13人微信群:數字舞台上神秘的演員

隨著13名成員集結完畢,這個微型劇場的帷幕緩緩拉開。對話開始流動,但很快,一些角色的言行就暴露出異樣。他們的發言看似隨意,卻處處透露出精心設計的痕跡,仿佛每句話都經過了排練。一場數字化的偵探游戲就此展開,線索就隱藏在他們的頭像、昵稱和前後矛盾的言辭之中。

“濤哥”:充滿矛盾的本地人

“濤哥”是群裡最先活躍起來的角色之一。他最初的形象,是一個關心家鄉環境的普通本地人。在被刪除的文章下,他曾留下了一條評論,語氣客觀而關切:“如果真的有危險氣體出來確實很危險。最近好像停產了?這幾天沒看到車輛出入”。這條留言將他塑造成一個細心觀察的在地居民,他的話似乎為事件的嚴重性提供了旁證,又暗示情況可能已有所好轉。





然而,當文章作者主動添加他為好友後,“濤哥”的人設變得可疑起來。在私聊中,他對著作者發出了截然相反的聲明:“這個企業應該不大吧,我在家都沒聽說過這麼一個工程(工廠)……我是本地人都沒聽說過”。



這是一個無法解釋的矛盾。一個能注意到工廠門口車輛出入細節的人,怎麼會“從未聽說過”這個工廠?這種公然的自我否定,是第一個強烈的危險信號。它表明“濤哥”並非一個可靠的敘述者,他的言論背後隱藏著一個未言明的議程。

他不是在分享信息,而是在塑造信息。

隨後,他又在群裡聲稱“我昨天發給老家的幫我問,他們還專門去問了隔壁村,沒說生產了”,試圖以一種看似中立的方式,為事件畫上一個“已經解決”的句號。

“謝軍”:潛伏的地方官員

如果說“濤哥”扮演的是溫和的引導者,那麼“謝軍”則是不加掩飾的“維穩”執行者。他的第一次亮相就充滿了官方的威懾力。在文章評論區,他措辭嚴厲地指責作者:“這個企業都停產了,不要為了博眼球,蹭流量就誇大事實,甚至無中生有,發表一些不實言論,網絡不是法外之地!”。這番話不像普通網民的質疑,更像是一份官方訓誡。



進入微信群後,“謝軍”的警告進一步升級。當有人在群裡求文章備份時,他立刻發出警告:“這個(文章)轉發會不會被公安監控哦?怕是要遭哦@堅果兄弟”(問了下四川的朋友,在四川話裡,“怕是要遭哦” 是一句非常有地域特色的俗語。字面意思: 恐怕要出事了 / 可能要倒霉了。可以是提醒(“小心點,要出事哦”),也可以是半開玩笑或帶威脅意味的暗示(“你這樣做怕是要被抓哦”)),並緊接著補充道:“之前好像有人轉發就被行政拘留了”。這已經不是暗示,企圖通過制造恐懼來壓制信息的傳播。









“謝軍”的真實身份,在他一次弄巧成拙的偽裝中暴露了。10月21日晚,群主發現,“謝軍”的微信名悄悄改成了“謝*”。這種欲蓋彌彰的舉動,反而激起了更深的懷疑。一個普通百姓為何要如此費力地隱藏自己的名字?



調查的突破口就在這個被隱藏的名字裡。在搜索引擎中輸入“綿陽市安州區秀水鎮謝軍”,一個令人震驚的身份浮出水面。搜索結果顯示,謝軍,正是綿陽市安州區秀水鎮的現任黨委委員、人大主席。更具諷刺意味的是,根據政府官網的公開分工,謝軍主席負責的工作中,赫然列著“生態環境保護”。



真相在此刻揭曉,整個事件的性質也隨之顛覆。那個本應代表人民監督和保護當地環境的最高負責人,此刻正潛伏在一個事關公共利益的13人微信群裡,扮演著污染企業的辯護者、信息傳播的壓制者和公民言論的威脅者。這暴露了一個深刻的利益沖突和職責扭曲。

為了更清晰地展示這場公共表演中的角色,以下是對群內關鍵行動者的分析:





三、塑造新敘事:從公共污染事件,轉為私人經濟糾紛

隨著各個角色的身份和動機逐漸清晰,一場精心策劃的輿情應對在群內全面展開。這套策略並非即興發揮,而是遵循了一套清晰的劇本,旨在通過重塑敘事來消解污染指控的合法性。

第一招:承認問題,但制造“問題已解決”的假象

10月21日,“濤哥”分享了一組關鍵截圖。這次的截圖來自一個名為“朝陽大集體”的微信群,據稱是事發地朝陽村的村民群。群裡的對話呈現出一片和諧的景象:

“星辰大海”說:“前些天政府滴人還跑屋頭來看情況來滴,反正我是說遭得很凶哦”。

“趙”說:“相信政府!等待處理結果!”

“平淡快樂”說:“這次鎮上那些還是反應快,這幾天把場子都停了”。

“潘老二”說:“最近我專門跑去了,廠確實停了,也沒聞到啥味道了”。





這些對話傳遞了三個核心信息:一、政府已經介入且反應迅速;二、工廠已經停產,污染源已切斷;三、村民們信任政府,對處理結果表示滿意。這是一種典型的公關策略,通過制造“群眾滿意”的假象,來宣告事件已經圓滿解決,從而使外界的進一步關注和追問顯得多余和不合時宜。

第二招:將公共事件“私人化”

10月22日,微信名為“AZ”的成員在群裡投下了另一枚“重磅炸彈”——4張與一位名叫“天盛麥冬幺哥”的微信聊天截圖。這位“幺哥”在對話中,將整個污染事件描繪成一場由個人貪欲引發的鬧劇。

他的核心論點是:所謂的污染,不過是“距離他們廠另外一個村的老百姓有啥子竹子落葉,然後就說他們廠的煙子熏了,想喊這個廠老板賠錢”,但因為“其他地方都沒有出現問題”,所以老板拒絕賠償,於是“這個老百姓就在組織找政府”鬧事。





這段敘述極為巧妙。它將一個涉及“呼吸困難”和“農作物大面積受損”的公共健康問題,輕描淡寫地降格為一場關於“幾根竹子”的“經濟糾紛”。它通過暗示投訴者有“想喊老板賠錢”的勒索動機,巧妙地將受害者污名化,剝奪了他們投訴的道德正當性。


第三招:為污染源“無害化”

當群主質疑工廠排出的“刺激性味道”時,“AZ”再次拋出與“幺哥”的對話截圖。這位“幺哥”給出了一套聽起來頗為“專業”的解釋。他聲稱,磷肥廠的味道並非臭味,而是“正規磷肥該有的味道”,甚至說“我們買磷肥如果沒有那個酸味,還不敢買”。至於竹子落葉,他也解釋為“一處小樹林,裡面有伴生了幾根竹子,唯獨竹子掉葉子了,旁邊緊挨的其他樹子都沒問題”,暗示這與工廠無關。



這套說辭的目的是將污染的證據——刺鼻氣味和植物死亡——進行“無害化”處理。它試圖用一種偽科學的邏輯,將污染現象正常化,甚至將其與“產品質量好”聯系起來,從而徹底瓦解投訴的核心依據。

而事實上,這家磷肥廠的產品因質量問題被曝光過。



第四招:團隊協作,一唱一和

這場輿論應對並非單打獨斗。當“濤哥”分享完“朝陽大集體”的和諧截圖後,他總結道:“看來有效果,拭目以待”。而一直潛水的謝軍主席,也在此刻恰到好處地附和:“看來聽說是真的,問題得到解決了就對了”。

當“AZ”拋出“經濟糾紛”論後,“濤哥”立刻跟進評論:“估計就是一點經濟糾紛”。



就連那位喜歡發天氣預報的“清風徐徐”,也在“磷肥酸味替代毒氣”“煙囪的煙比早些年小的多了”論出現後,發出一句“哦,這還差不多”,表示認可。





這種高度同步的反應模式,暴露了他們之間存在著明確的分工和協同。他們組成了一個輿情應對小組,有人負責提供“素材”(截圖),有人負責解讀和引導,有人負責附和與肯定,共同將討論引向預設的軌道。

這套在13人微信群裡上演的輿論操控,或許揭示了一套基層危機管理的標准化劇本。它分為三步:第一,最小化,將嚴重的公共危害降級為微不足道的私人糾紛;第二,污名化,暗示投訴者具有不良的經濟動機;第三,宣告勝利,通過制造或篩選證據,營造出問題已被圓滿解決的氛圍。這套劇本的核心,不在於解決事實層面的問題,而在於控制敘事層面的權力。

四、官網投訴:刺鼻的空氣與枯死的竹葉

微信群那個由精心編排的對話和截圖構成的虛擬世界之外,是另一個截然不同的現實。這個現實,存在於當地居民的肺裡,存在於枯萎的農田裡,也存在於那些被迅速刪除的求助信息裡。

讓我們回到事件的原點——那兩份在人民網“領導留言板”上發布的投訴。它們是整個事件的導火索,也是被官方敘事極力掩蓋的“地表真相”。

10月14日,一位用戶向綿陽市委書記留言,言辭懇切而急迫:“綿陽市安州區秀水鎮*工廠污染,綿陽市安州區秀水鎮石紅村農作物受污染和老百姓呼吸困難,希望上級領導重視”。

一天後,另一位用戶向四川省委書記發出了更詳細的求助:“朝*磷肥廠污染我們的農作物和我們老百姓的身體,幾個月了越來越嚴重……2025年8月13號,農作物大面積受傷害,直到10月9號早上老百姓呼吸磷肥化工廠的氣體,又一次出現煙霧刺鼻,10月10號早上竹林樹木葉子全落,希望領導重視”。


將這兩份原始投訴的語言,與微信群裡官方人員的敘事並置,一種巨大的鴻溝顯現出來。

居民的現實

“呼吸困難”、“煙霧刺鼻”、“農作物大面積受傷害”、“竹林樹木葉子全落”。這些詞匯描述的是一種直接的、痛苦的身體感受和經濟損失。它們是具體的、可感知的傷害。

疑官方的敘事

“一點經濟糾紛”、“幾根竹子”、“正規磷肥該有的酸味”。這些詞匯則是抽象的、輕描淡寫的,它們將具體的傷害模糊化、瑣碎化,甚至正常化。

這種語言上的天壤之別,揭示了有關部門應對策略涉嫌:去公共化。通過將一個影響“一家老小”身體健康的公共安全危機,重新定義為一個關於竹子的財務糾紛,他們成功地將受害者的痛苦從等式中抹去。這使得他們可以心安理得地將其作為一個公關問題來“管理”,而不是一個需要緊急幹預的公共衛生事件來“解決”。這種策略的本質,是用政治話術取代人道關懷。

這一事件並非孤例,而是當地深層環境問題的一個症候。綿陽市近年來在大氣污染防治方面本就面臨挑戰,曾因環境空氣質量反彈而被省級部門約談。而磷化工產業(即所謂的“三磷”產業)一直是四川省環境治理的重點和難點,其生產過程伴隨著嚴重的水、氣、渣污染風險。因此,朝陽磷肥廠的污染問題,並非一個偶然的意外,而是植根於一個長期存在的高風險產業和區域性環境治理困境之中。微信群裡的那套說辭,不僅是在掩蓋一個孤立的事件,更是在回避一個結構性的難題。

2018年11月,中央第五生態環境保護督察組曾發布一份措辭嚴厲的通報,直指綿陽市安州區的磷化工污染問題。通報的核心內容包括:

巨大的污染存量:

截至2014年底,安州區(朝陽磷肥廠所在地)的4家磷化工企業,露天堆存了約260萬噸磷石膏。這些磷石膏含有剩余的酸、氟化物、重金屬和放射性組分。

整改不力:

地方政府雖制定了消減方案,但“進展緩慢,未取得實質性進展”。截至2018年10月,仍有約210萬噸磷石膏堆存,近5年時間僅消減了不到20%。

“**三防”措施形同虛設:**

堆場的防滲、防風、防洪措施長期不到位,滲濾液和沖洗廢水未經處理,通過雨水溝直接排放,嚴重污染水體。

嚴重的水體污染:

監測數據顯示,2018年1月至9月,幹河子沿岸的地下水和地表水總磷“普遍超標”,同時,氟化物也存在不同程度的超標。





五、震耳欲聾的沉默背後,官方渠道的2份投訴也消失了

10月21日下午。在“濤哥”分享了“朝陽大集體”微信群的和諧截圖,謝軍也附和說“問題得到解決了就對了”之後,群主決定不再進行迂回的試探。他直接在群裡引用了謝軍的話,然後發出了靈魂一問:

“謝主席你怎麼看?”



這是第一次公開點明了“謝*”的真實身份——秀水鎮人大主席。這個稱呼將他從一個匿名的、不負責任的網民身份,瞬間拉回到了他作為公職人員的現實角色中。他不再是“謝*”,而是謝主席,是那個法定職責包含“生態環境保護”的謝主席。

震耳欲聾的沉默。

謝軍,或者說“謝*”,沒有回復。他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他選擇了徹底的沉默。從那一刻起,他在這個13人的群裡再也沒有說過一句話。他就像一個被聚光燈突然照到的影子,瞬間凝固,然後消失在了黑暗中。這種戛然而止的沉默,本身就是一種默認。它比任何辯解都更有力地證實了他的身份,以及他無法面對公開問責的窘境。

幾天後,當作者嘗試通過微信群添加謝軍為好友時,請求石沉大海,未能通過。他不僅在群聊中消失了,也切斷了任何可能通向他的私人聯系渠道。他的數字人格,在與真實身份和公共責任發生碰撞的瞬間,便徹底蒸發了。

然而,故事的結局比這更徹底。行動從微信群內部延伸到了更廣闊的公共領域。10月23日下午,當人們再次訪問人民網的領導留言板時,那兩條引發了這一切的原始投訴,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官方記錄被悄然抹去,仿佛那些關於“呼吸困難”和“竹葉落盡”的呼救從未存在過。







這種結局背後,可能隱藏著一種被稱為“先刪帖再辦事”的潛規則。地方部門可能會聯系發帖人,以解決問題為交換條件,要求他們主動刪除投訴,從而消除負面輿情。有時,甚至可能演變成“只刪帖不辦事”。無論具體過程如何,結果是明確的:官方的問責渠道被關閉,公民求助的痕跡被清除。

整個事件展示了數字時代問責機制的脆弱性。



關於綿陽朝陽磷肥廠污染事件(最終如何處理?),

謝軍表示:“等待官宣”。

那到底啥時候能官宣?什麼部門宣?

我們搬個小板凳,排排坐等……



以及,在10月24日發稿前剛收到一個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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