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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征前邱會作險遭秘密處決(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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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邱會作這個名字,稍微上點年紀的中國人都頗為熟悉。1929年邱會作參加紅軍,親歷中央蘇區第一至五次反“圍剿”和兩萬五千裡長征。遵義會議後,剛滿20歲的邱會作被任命為軍委四局三科科長,負責軍委直屬縱隊的行政事務,被周恩來稱為“娃娃科長”。據邱的回憶錄說,毛澤東在長征途中不但和他這個“小興國佬”相識,而且還說,“我在你家的茶攤上喝過茶,知道你的爺爺、父親、母親都是村幹部,你和哥哥都當紅軍去了”。新中國成立後,邱會作曾任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員、中國人民解放軍副總參謀長、總後勤部部長等職務,1955年被授予中將軍銜;1971年“九一三”事件後,淪為林彪反革命集團主犯之一,被開除黨籍、撤銷黨內外一切職務,判處16年有期徒刑,2002年逝世。


  

  邱會作戎裝照


  被濫殺無辜嚇出來的“病”

  邱會作回憶,他參加紅軍後不久,就到了紅三軍團團部當宣傳員。這時候,紅軍肅反殺“AB團”的風潮,開始蔓延到他所在的部隊,原本正常的生活被徹底打亂。“AB團”到底是個什麼組織?當時還是個孩子的邱會作根本不知道。但看到一些熟悉的人一夜之間成了“反革命”並喪了命,邱會作有點緊張。而且,處決“AB團”的刑場距離他們的住所也就10裡路,每天都能看到有人被綁到那裡去執行死刑,那時候邱還是個小小的團宣傳員,沒有被組織審查,但卻被眼前發生的一幕幕慘劇嚇壞了。

  一天,邱會作去給部隊買菜,忽然聽到淒厲的軍號聲,就趕快往住處走。走到河邊時已經戒嚴了,橋上不准過人,只見河灘上綁著幾個“犯人”,接著行刑者用大刀砍他們的腦袋。邱會作呆住了,因為前幾天傳來消息,說是介紹他入團、現已調到省裡當共青團巡視員的黑子也是“AB團”,這會不會牽連到自己呢?當晚邱會作就病了,後經人解釋,他參加的是共青團,而不是“AB團”,這嚇出來的“病”才不藥而愈。

  雖說心裡有了底,不太害怕了,但紅軍隊伍中的狂殺濫砍仍在繼續。一次邱會作到上級機關送信,回來的路上看到別的部隊在殺“AB團”,為了不讓那些被殺的人喊叫,就用小樹杈子橫在嘴裡,再用繩子綁住,行刑的方法比上次所見更為殘酷,為了節約子彈,要用大石頭把“犯人”砸死,結果腦漿迸裂。見此情景,邱會作嚇得撒腿就跑。多年以後,這一場景仍讓他不寒而栗。以後,雖說打“AB團”活動停止了,但紅軍中相當一部分中下層指戰員被無辜地殺掉了,這使得初建不久還很弱小的紅軍大大傷了元氣。邱會作認為,這場政治大災難,有政治路線錯誤的原因,但一些落後地區農民組成的紅軍隊伍的愚昧,加重了這場殺人風潮的災難性。

  “擴紅”造成的問題

  中央蘇區前三次反“圍剿”,多數戰役都是在邱會作的家鄉江西興國境內打的。據黨史專家石仲泉《長征行》(中共黨史出版社2006年版)一書記載,興國在土地革命時期人口為23萬,參加紅軍的就有8.5萬多人,並組成興國模范師和中央警衛師,有名有姓的烈士達2.3萬多人,占全國烈士總數的1/60,為全國犧牲烈士之首縣。所以周恩來曾詼諧地講過,“北京南京不如瑞京,中國外國不如興國”。第三次反“圍剿”後,敵人向中央蘇區的侵犯改在閩贛交界一帶,興國等老蘇區的任務就是擴大紅軍和支援前方。到了1933年1月,王明路線在中央占統治地位,紅軍的戰略轉變為要與敵人打正面戰和陣地戰,紅軍隊伍也隨著需要急劇擴大,簡稱“擴紅”。 當時“擴紅”的辦法很特別,名義上是動員,但村裡只要能當兵的人,非去不可,至於有沒有勞動力種田,就顧不上了。地方蘇維埃政府把可以送的人幾乎全送去了,誰也不敢不辦,否則就會以反對蘇維埃論處。這樣一來,紅軍的隊伍是迅速膨脹了,但質量卻下降了,蘇區本身也元氣大傷。



  到第五次反“圍剿”之前,“擴紅”成為蘇區的主要任務,地方領導幹部如果完不成任務,就會受到撤職處分。當時措施,大致如下:一、中華蘇維埃政府發布《動員令》,提出要“保衛蘇維埃的每一寸土地,御敵於國門之外,擴大紅軍,誓死保衛家鄉,保衛勝利果實!”

  二、各地以鄉為單位張榜公布應征名單。

  名單一公布,誰也跑不掉,互相監督。上了榜而不報名的,鄉政府就在其門上掛“恥辱牌”,這對報名起了很大促進作用。

  三、由縣級蘇維埃給每個適齡應征的人發《應征令》,如不執行,就是反對蘇維埃。這是個很大的罪名,可以被嚴厲處置。

  四、公布嚴厲懲罰破壞“擴紅”行為的命令,凡有破壞者,必定嚴懲。邱會作回憶,當年蘇維埃中央政府工農劇社曾編了一出宣傳“擴紅”的戲,劇中的富農婆搗亂“擴紅”時的唱詞是:“當了紅軍很艱苦,天天行軍兩腿痛,夜裡放哨沒覺睡,凍得身上好冷吆……”本意是宣傳“擴紅”,演出後卻起了反作用。後來對這出戲的劇作者和演員,都以“破壞擴紅”罪名,予以嚴厲處置。

  邱會作回憶,黨內“寧左勿右”的思想,那時候就有了。當時農民中“反征”現象其實也很嚴重,最常見的就是躲起來,或是自殘。入伍後開小差的人也不少,部隊如果發現開小差,會立即派人做說服工作,一般允許你回家呆幾天,到時主動歸隊就算沒事。如果不回來,“擴紅隊”就會把不歸隊者抓到鄉政府去,強制送到部隊。對開小差,地方政府的處理比部隊還嚴厲。


  過去在分析總結紅軍第五次反“圍剿”失敗、被迫進行戰略轉移時,總是講王明機會主義路線錯誤,但邱會作本人認為,這與中央蘇區的政策出了問題也有關系,如過度征糧、過度“擴紅”、土地革命中濫殺地主富農及其家屬的過激行為,各地都打“AB團”、肅反擴大化,這些都讓紅色政權多少失去民心。以興國縣為例,當時實際上已到了人力、物力都已竭澤而漁的地步了。

  執行死刑途中撿回一條命

  長征是1934年10月開始的,其實,如楊尚昆回憶(《楊尚昆回憶錄》,中央文獻出版社2007年版),早在這年4月廣昌失守後,臨時中央就已開始由“御敵於國門之外”轉向戰略轉移了,但這項准備工作是由博古、李德、周恩來組成的“三人團”秘而不宣地進行著。到了突圍前夕的5、6、7月份,臨時中央又展開三大運動,即突擊“擴紅”、突擊征糧、突擊肅反。其間,邱會作因為參加撤退前的秘密工作,險遭處決。

  1934年6月的一天,時任中央蘇區軍事工業局黨總支書記的邱會作被周恩來緊急召見,要他去完成一項特殊任務,把幾處兵工廠、藥品材料廠和幾個倉庫一律炸掉,另外把大量的浮財埋掉,倉庫的東西可以迅速分散,分散不了的就必須毀掉。這些事情要處理得幹幹淨淨,絕對保密,無論如何也不能讓當地人和工人們察覺。要是傳出去,就會動搖根據地軍民的士氣,對斗爭十分不利。周恩來特別叮囑,對兵工廠的處理可能會比較困難,最好夜間行動。這是最高機密的工作,如有泄密,軍法不容。當時,還有政治保衛局的一個警衛班一起參加任務,說是協助,其實是監視。

  完成任務一個月後,第五次反“圍剿”的形勢更為嚴峻,但紅軍內部的肅反也更加嚴厲了。10月初,就在紅軍長征即將開始時,國家保衛局已將邱會作牢牢控制住,寸步不離,因為邱掌握著紅軍的全部實力情況,又知道紅軍轉移前的全部絕密,他們怕邱“開小差”,會給革命帶來重大損失。國家政治保衛局已開會研究過,是否把邱會作“徹底保密”掉(即秘密殺害)。(當時別說國家政治保衛局,就是各部隊的保衛局都可以隨便殺人,多少人就此成為肅反擴大化的刀下冤鬼。)


  到了黃昏,突然闖進來幾個人,國家政治保衛局執行部部長張炎和展示了局長鄧發簽署的處決令,然後把邱會作當死刑犯綁了起來。邱連呼冤枉,但沒有用。也是邱命不該絕,就在押往行刑場的路上,正好碰上周恩來、鄧發,還有邱的直接上級、紅軍供給部部長葉季壯。三人騎著馬迎面而來,葉季壯見此情形大吃一驚,立即詢問周恩來怎麼回事。周恩來也有些驚愕,但沒有說話,只是面向鄧發探詢,但鄧發卻向周恩來擠擠眼睛,意思是按老規矩辦。這時,邱會作則死死盯著周恩來周恩來略加思考後對鄧發說:“他還是個孩子,交給葉季壯帶回去吧!”這樣,才給邱會作松了綁,他跟在葉季壯的馬後,一溜煙跑回了供給部。

  邱會作在晚年回憶這樁事時,還頗為感慨地寫道:葉季壯一個爭辯,周恩來一道命令,把我的腦袋保留下來了,讓我多活了70年。事後,周恩來帶著邱會作一起參加長征,並交代他要對曾險遭處決一事絕對保密。直到幾年後在瓦窯堡紅軍總部一次聊天時,李克農問鄧發:“長征臨出發前,你為什麼要把邱會作抓住殺掉,難道就是因為他多知道了些機密嗎?要不是周副主席,閻王那裡就多了一個鬼。”鄧發略有羞愧地對邱會作說:“那件事的起因你都知道,幸好沒造成千古之恨!”周恩來聽到這裡,就插進來解釋說:“離開江西之前,殺了一些不該殺的人,當時我們都有責任。沒有殺他,是葉季壯堅決不同意,否則要等殺掉之後才匯報上來,那就晚了。現在大家對亂殺人的事很痛恨,這是我們黨一個最為慘痛的教訓。”後來在延安,周恩來對邱會作提起這件事,還在說:“你當時直盯盯的眼睛望著我,給我的印象很深!”



  長征出發前,肅反的步伐加快,邱會作所在的供給部有幾個領導幹部也被殺害了,恐怖氣氛相當厲害。那時國家政治保衛局就是“活閻王殿”,想要誰死是輕而易舉的事。從1930年開始殺“AB團”,到1934年開始自己殺自己,一些所謂“不可靠分子”,如寧都暴動起義過來的紅五軍團的一些幹部,不少都慘遭殺戮,連紅五軍團總指揮季振同都被冤殺了。邱會作可說是僥幸從左傾屠刀下撿回了一條命,他對蘇區肅反擴大化是有著切膚之痛的。

  “七大”召開時,會場上哭成一片

  1945年黨的七大在討論到除奸政策時,有位代表發言說:“除奸要十分穩重是完全正確的,左傾教條宗派在江西蘇區殺人太多了。”就這一句話,立即震動了全場。不少代表紛紛接著說:“殺人多,殺得慘,把許多好幹部都殺掉了!”有代表控訴:“在內戰時期,老根據地的人口減少了近20%。人哪裡去了?戰爭犧牲是主要的,但我們自己殺了不少自己的好同志。共產黨殺的甚至比國民黨殺的還要多。許多好幹部都是自己殺的呀!我們對鄧發的肅反政策很憤怒!”

  會場還在發言,已經有一些同志哭開了,有的還邊哭邊述說。對政治保衛局殺人的事,絕大多數都可以說出殘酷的例子。有位代表說:“1934年秋,我們三軍九師部隊有位連長,上午打仗負了重傷,腿都斷了,不能行走,可是晚上就把那位連長拉去殺了。因為腿斷了不能走,硬是兩個人拖出去殺了。”這個例子刺痛了更多人的心,全場出現了失聲痛哭、擦抹眼淚的悲慘景象。

  對於肅反濫殺無辜的問題,有代表大聲疾呼:“我們要求追查鄧發的責任!”話音一落,全場此起彼伏地發出“同意”的響應。會議結束時,陳毅也以沉痛的心情說:“我們今天的會提出了過去殺人的問題,這是一個重大問題,代表團一定向大會主席團報告。”平時散會時,大家都是很活躍的,但這次會議結束後,代表們都心情沉重地離開會場。

  過了兩天,毛澤東親自來到邱會作所在的華中代表團,就蘇區肅反問題講了一次話:一、被錯殺的人大都是好同志,我們悼念他們;二、那些同志都是烈士,將來革命成功後,我們應在當地為他們恢復名譽,並以烈士對待;三、肅反問題是錯誤的,是路線問題,不是某個人的問題,大家不要提出追查鄧發的責任問題。

  毛澤東講話後,代表們沒再提出新的意見。肅反擴大化的執行者、當年的政治保衛局局長鄧發,在七大預選中就從候選名單上落選了。張聞天夫人劉英在和何方談及七大時曾說,毛澤東曾到張聞天處征詢意見,落選的幾位要不要列入七大正式名單?毛澤東笑著問她:你是娘娘,有何意見啊?劉英說,娘娘已經下台了。毛澤東說:你是三朝元老,應該聽你的意見。劉英直率地說:除了鄧發,其他幾位都可以列入正式名單。鄧發在肅反中錯誤太大,影響不好。最後選舉的結果,鄧發沒有當選七大中央委員。到了次年的4月8日,鄧發與王若飛、秦邦憲、葉挺等同志在重慶返回延安途中,因飛機失事在山西興縣黑茶山不幸遇難,成為著名的“四八烈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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