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移民故事: 真實版移民爸:¥300萬買個烏托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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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一冰球課。周二養老院社區服務。周三英語班。周四法語班。周五體能訓練。這是一周內,陳文的6歲兒子在幼兒園下課後需要參加的所有“課外活動”。


  5歲孩子的爸爸趙昊翔每周也很忙。他和妻子需要帶兒子在課後參加武術、籃球、棒球、街舞、鋼琴和繪畫的興趣班。

  他們並不是國內望子成龍的“虎爸”,而是分別來自加拿大溫哥華美國硅谷的“移民爸爸”。


  今年1月,通過加拿大技術移民申請的陳文和妻子,帶著6歲的兒子和4歲的女兒,從北京移民溫哥華。4年前,趙昊翔一家也是通過技術移民,從上海來到美國硅谷。

  每日人物(ID:meirirenwu) 安小慶

  決定移民

  

  盡管兩人都身處國外,但3周前一篇名為《再見北京》的網文還是刷爆了他們的朋友圈。文中一個中國中產父親,原本打算用500萬元給6歲的兒子買學區房,卻遭房主臨時加價30萬,遂憤而決定移民美國,於是被網友稱為“移民爸”。

  同為移民爸爸,趙昊翔和陳文的決策過程似乎輕松得多。

  2011年,在上海一家跨國公司擔任軟件工程師的趙昊翔,因為工作能力出眾,獲得去美國硅谷的公司總部工作的機會。 那時他剛過30歲,憑借個人奮斗,在上海有了一套房子,也有了第一個孩子。在過去的30年中,移民對他而言,是一個陌生又遙遠的詞匯。但這一次,考慮到美國教育環境和硅谷的工作機會,他和妻子開始認真考慮是否移民的問題。

  和趙昊翔一樣,面對是否移民的選項時,陳文考慮的首要問題也是孩子的教育。1977年出生的陳文,在北京學歷史系一路讀到博士。畢業後他順利入職北京一所重點大學。工作幾年後,他和妻子一同前往美國訪學兩年。2013年回國後,進入北京某985、211高校的對外漢語學院,成為全學院最年輕的正教授。 生活在陳文面前無比平順地展開。和同齡人相比,他事業順利,家庭幸福。尤其讓人羨慕的是,因為他在高校工作,他的孩子以後可以在該校的附小、附中就學,省去一大筆購買學區房的費用。然而自2013年回國後,他發現霧霾問題已經不容忽視。霧霾天時,孩子明顯咳嗽加劇。 因為工作常和國外機構接觸,陳文有不少同事選擇了移民。“一是因為比較熟悉國外生活,二是北京優質高中的學生很大一部分其實沒有參加高考,而是直接申請北美的大學。既然孩子的最後目標還是出國,為什麼不早點出去呢?”

  同事們的理由也說服了陳文。為了孩子的教育和幹淨的空氣,他和妻子從2014年開始准備申請加拿大的技術移民。2015年7月,兩人成功通過申請。今年1月,全家來到天高雲淡、地廣人稀的加拿大。根據加拿大移民部發布的數據,2015年約有1萬人(包括主申請人及其家屬)成為該國永久居民。而陳文是這萬分之一。

  



  比陳文省力一些,在公司的協助下,趙昊翔也順利在2012年通過了技術移民申請。目前,世界各地華僑華人總數約為6000萬人,中國國際移民群體已經成為世界上最大的海外移民群體。根據《中國國際移民報告(2012)》披露,中國正在經歷以中產階級為主力軍的第三次移民潮。

  陳文和趙昊翔正是這一代新移民的典型代表。

  在“移民爸爸”網文描述的烏托邦裡,“300萬人民幣,不算少,也不算多,能在北京學區房的首付,也絕對可以讓你帶著老婆孩子全家移民。……實不相瞞,最近每天夜裡我都會夢到美麗的新生活:那裡的城市一點也不擁擠;那裡的房子寬大漂亮;那裡的街道可以隨便開到80邁;那裡的孩子可以不上補習班去打棒球……”“移民爸”在他那篇流傳甚廣的網文中,這樣描繪移民後的新生活。

  然而,陳文和趙昊翔的移民生活,並未如這般夢幻和輕松地展開。網文中的“移民爸”為逃離高價學區房憤而移民,然而在現實中,房子和孩子的上學問題依舊讓移民後的爸爸們頭大。

  鎖定學區

  

  在移民之前,通過網絡和中介,陳文已經大致了解了溫哥華房價和學校情況。最終他和妻子鎖定了一所評分為9.3(總分10分)的私立學校,作為孩子的幼兒園和小學的選擇。在距離學校不到5分鍾車程的居住區,他買下一間兩層280平方米、價值120萬加幣(約600萬人民幣)的學區房。

  這是陳文能力范圍內,能給孩子提供的最好教育和居住環境。他挑選的這所私立學校,在溫哥華200多所私立學校中排名20左右。而排名最前的學校對應的學區房總價高達3000萬元人民幣

  同為移民爸爸的趙昊翔,雖然已經移民硅谷4年,但硅谷優質學區高昂的房價一直讓他下不去手。以硅谷最大的城市聖何塞為例,其平均房價高達89.6萬美元。而如果選擇住在Google、Facebook、Apple這些科技巨頭公司附近,房價則要高達110萬美元以上。

  

  美國加利福尼亞州聖拉蒙市待出售的一幢房屋(資料圖)

  “很多人有個誤區,以為美國學校都是極好的,都能秒殺國內的學校。那您可就大錯特錯了。”針對“移民爸”300萬移民的計劃,趙昊翔笑稱“簡直是開玩笑”。

  “中國人重視教育,一般都會選擇10分的那種學校,和國內一樣,學區越好,對應的房價也越高。”“移民爸”准備移民的300萬元,大約折合50萬美元,“如果想在一個有更多機會的城市,找一份和自己專業相匹配的工作,並且想讓孩子上更好的學校,這筆錢很可能連一棟房子都買不起”。



  陳文和家人到溫哥華已經4個多月了。因為曾經有兩年的美國生活經歷,他和妻子適應起來都沒遇到太多困難。他不贊同一家老小完全“新鮮”的狀態下來到國外,“至少孩子的父母應該有過海外生活和工作經驗”。

  陳文的大兒子在北京已經上幼兒園中班,對他而言,移民後在孩子教育方面最直觀的變化,是孩子和老師的關系。“在國內的幼兒園,老師還是一個權威者的角色,孩子對他們有敬畏和害怕的感覺。”經過幾個月的觀察,他發現,現在孩子和老師“更像朋友關系”。

  教育理念的不同,也讓在國內做了六七年教師的陳文感慨良多。“沒有熱愛祖國,也沒有‘媽媽請喝一杯茶’”,前幾天,從幼兒園放學回來的兒子,給他和妻子背誦了學會的第一首英文詩:“世界上,再也無法找到,跟我一樣的人,我是如此與眾不同。”

  未雨綢繆上名校


  

  和陳文一樣,趙昊翔對國外幼兒教育的輕松多元和無壓力也很滿意,但理工男出身的他,已經開始為孩子將來面臨的競爭感到焦慮。

  “並不是只要移民了,就躲開了國內千軍萬馬過獨木橋的競爭。”理工男趙昊翔喜歡用數據說話,他發現早在1997年,普林斯頓大學的一名教授就做了一個分析,在同等分數段下(例如1200-1399分),亞裔學生的申請通過率(最終錄取人數/申請人數)是所有族裔中最低的。若要在申請通過率上與其他族裔學生平起平坐,亞裔學生的SAT成績(美國的高考,當年1600分滿分)需要高出白人140分,高出拉丁裔美國人270分,高出黑人450分。

  “這就是說,對於亞裔,特別是華人,很不幸,你移民出來了,你的壓力並不會比國內小。”

  趙昊翔認為,“華人把子女送到美國學習的目的其實就是一個——將來上美國的名牌大學,畢竟全球排名前50名的大學,美國就占了一半多”。

  不過,為了保證各個種族人群受教育的公平性,美國大學會規定某個種族的名額上限。

  “這一點貌似公平,但落在亞裔身上,卻很悲催了。亞洲學生的成績普遍好於別的種族,所以亞洲學生想上名校,就需要更加優秀,比別的競爭者更加努力才行。”

  趙昊翔有一個亞裔同事,他的兒子准備今年申請伯克利大學,GPA成績3.9(滿分4)。為了積攢經驗,趙昊翔經常向同事討教經驗。 “你家娃成績那麼好,肯定沒問題的!” 誰知道同事連連歎氣,說:“伯克利錄取學生的平均GPA是3.86,亞洲人的GPA更高,娃壓根不占優勢。而且申請名校都要在高中階段先學AP(大學課程),一般都是8門保底,並且一定要考到4分的好成績才行。”同事家的孩子才學了5門,還不夠數呢。 趙昊翔不服氣:“可是你家娃才藝好啊,鋼琴十級!”

  “十級有啥用?”同事繼續歎氣,“美國名校申請兩個標配,一個體育,一個藝術。在申請伯克利的學生中,鋼琴十級的一抓一大把!”

  




  斯坦福大學

  同事以當事人的身份繼續勸誡他:“名校特別看重學生對某種技能堅持不懈的韌性,所以你一定要給娃選一門特長,從小開始練。而且這個特長還得冷門一點,這樣才比較與眾不同。我幫你分析一下啊,黑管不錯,斯坦福喜歡;薩克斯也不錯,容易出成績;擊劍呢,藤校大愛;當然帆船、攀岩也都不賴!”

  趙昊翔突然想起,他的一個大學師姐,大兒子專攻帆船,高中階段參加美洲杯帆船賽,今年申請到麻省理工;小兒子專攻攀岩,才初中已經是某個攀岩俱樂部的常客。

  “原來人家早就未雨綢繆,為未來申請‘藤校’做准備。”慢慢地,他發現除了文藝和體育兩個標配,學科競賽也是必不可少。硅谷照樣遍布各種各樣的數學、科學、機器人興趣班。 “進去一看,仿佛有種穿越回了中國的感覺。”趙昊翔也給孩子報了六七個興趣班,包括鋼琴、武術、街舞、繪畫、棒球、籃球。“其中,鋼琴是長線培養。”陳文則給孩子報了冰球興趣班,他還沒有像趙昊翔一樣制定長期計劃。 “相比而言,國內孩子只要應付高考就足夠了,一考定終身。而美國的孩子除了高考(SAT)成績之外,還需要預先修大學課程,需要參加各種社團活動,需要參加各種競賽,需要培養各種特長,這些都被納入申請大學的考量范疇,和來自全世界的同齡申請者競爭,你覺得孩子的壓力能小嗎?”

  把兩邊的資源整合起來

  

  作為家長,陳文的壓力也不小。為了照顧兩個孩子,陳文的妻子放棄了在國內曾多年從事的房產開發工作。剛到溫哥華買房已經花去兩人大部分積蓄,在還沒有找到工作前只能“吃老本”。房子每年需要繳納1%的房產稅,孩子的學費和全家的生活費,也讓兩人捉襟見肘。一個月前,經過面試和試講,陳文終於獲得一份社區大學的教職。 趙昊翔也不輕松。他的妻子照顧孩子之余還在讀書。公司只提供了最初3個月的過渡房,一家人在之後3年中一直租房,最近硅谷的房價有走低之勢,兩人才開始計劃買房一事。兩個孩子的家庭事務繁瑣,為了幫忙照顧孫輩,陳文和趙昊翔的岳父岳母都來到異國他鄉,幫忙照顧孫輩。

  

  老人們在國外的生活,也並未如“移民爸”在網文中所說的那麼樂觀:“在移民問題中提到的諸多不便,其實在人類強大的適應力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趙昊翔感受到了父母們的失落和孤獨。“我岳母已經比很多老人強了,會點英語,會自己開車,也能帶著孩子去超市采購東西。”他說,但除了家人之外,老人們在異地的社交生活幾乎為零。

  陳文的朋友和鄰居們,絕大部分都是為了孩子的教育選擇移民。“如果單說自己這一代的話,其實我和太太留在國內,發展前景會更好。”

  “生活好像總是在別處。”移民後的陳文,覺得國外真的是“好山好水好寂寞”,而已經遠離的故國是“真臓真亂真快活”。



  雖然已經移民加拿大,也暫時找到了一份教職,但陳文明白,如果完全放棄國內工作時積累的資源,重新在溫哥華從零開始,既不現實,也不理智。他希望“兩邊的工作都幹,把兩邊的資源整合起來”。不久前,他剛簽下了為國內兩家出版社寫書和譯書的工作。

  他的想法並不孤單。趙昊翔這兩年也頻頻來往於中美之間。他和幾個國內的朋友一起研發了一款兒童智能牙刷。一周前,他剛從國內參加創業比賽回國。全球化的加劇和社交媒體的出現,給移民行為和交往模式帶來巨大的改變。越來越多的移民,像趙昊翔和陳文一樣,不再將移民視作一種一次性的告別,而是將其視作另一種生活方式的拓展,其中充滿了選擇和可能性。

  前段時間,趙昊翔的一個朋友剛從上海舉家搬到美國,問起半年來的旅美感受,朋友意味深長地說了一句:“我這是從一個火坑跳到另一個火坑啊!”

  趙昊翔記得自己第一次來美國出差的時候,接他的出租車司機是一個東北大叔,估計60多歲年紀,頭發花白了,還在忙著拉客。

  路上一聊才知道,原來司機大叔當年是東北一所大學的音樂老師,一直有美國夢,就在一次訪美期間黑了下來,每天給華人餐館洗盤子、送外賣,晚上裹個被子睡在地下室。一心想的就是熬啊熬啊,能熬到一個美國公民的身份,把孩子從國內接過來讀書。後來終於拿到了美國公民,兒子也在分別7年後被帶到了美國,最後還申請上了伯克利大學。

  “我在恭喜他的同時,問了他一句,如果再給你一次機會,你還會選擇來美國嗎?”大叔沉默了半響,幽幽吐出3個字:“不知道。”

  每個移民都會在多年後問自己這個問題,趙昊翔和陳文也不會例外。但當下,他們都在打起精神,直面眼前的生活。

  出國前,幼兒園的老師問小朋友們都去過哪些地方。“有的說香港,有的說上海,有的說日本。”

  “兒子說,我去過香山。”老師和小朋友們都笑了。陳文在移民前的最後一條微信裡寫道:“兒子,別著急,我們的遠行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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