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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晚: 春晚常客喜剧女王马丽迷茫与倔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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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哪个女孩会甘愿“扮丑”。


  曾经,马丽鼓足了很大的勇气,丢掉形象包袱,在角色中极尽表演与搞笑,来塑造导演和观众需求的正确与可爱的角色。

  可是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她被观众记住的,却是不符合传统女性审美的一面。比如春晚中身形臃肿的碰瓷老太太、舞台上粗犷的标志性大笑、《夏洛特烦恼》里东施效颦的马冬梅、《羞羞的铁拳》里换身为男人闯女澡堂的马小。

  她说是喜剧和表演选择了她,推着她往前走。喜剧让她成为了开心麻花的“千场女王”和“双十亿票房女主”,但似乎也限制了她的选择。后来,许多找上门来的剧本依然是喜剧,“导演们就认为这种是你最擅长的,也是最保险的。”

  她尝试着摆脱这种单一的刻板印象,正如她在成为演员的路上,逐渐学会如何直面内心的自卑和外界的不公平——

  小时候,出于自我保护,她强迫自己成为“女汉子”;由于外表不出众而吃了亏,她暗自较劲儿:“整容什么的,我就不弄,我看我能不能有戏拍。”

  

  ▲ 马丽在2019年央视春晚表演小品《占位子》

  今年是她第四次上春晚表演小品,上台之前,她依然会朝着舞台方向双手合十,做一次短暂的祷告。或许,在意与敬畏自己经常提到的“专业”一词,就是马丽的人生钥匙。

  这次采访在马丽工作室的房间里进行。起初,窗帘被拉上了一半,和煦的阳光洒在地板上,马丽在沙发上侧身坐着,聊着对表演的看法和求学的经历,偶尔抓一下头发,看上去很放松。说到自己因为社交恐惧不敢去食堂,结果在宿舍吃了两个月鬼脸嘟嘟饼干,她忍不住大笑起来。

  室温缓缓升高,马丽担心采访的同事被晒,提醒她挪一下位子,另一半窗帘也被拉上了。后面的故事里,有她不自觉忘掉细节的痛苦,也有爱与被爱的泪水。



  偶尔从窗帘缝隙里透出来的光,像极了那些她在黑暗时刻看到的希望。

  以下为马丽口述:

  

  其实是表演选择了我,我是一个很被动的人,不管是在事业上还是在情感上,我永远晚人一步。

  我从小就是被选择的命运,体育成绩好,学校老师就说:“来,你短跑厉害,长跑你也行,去吧!”“你这篮球成绩也不错,去县体校!”那时的我就像棋子一样,(别人)摆布着我的人生。

  现在回想起来,我女汉子的性格,真的是体育生给我造就的。8岁之前还都挺女生、挺可爱的,怎么就一下子变成老爷儿们了呢?好像就是因为体育。

  包括后来在外面上学,一个人在外地得自我保护,好像男孩子的性格对于异性来说,就没有乱七八糟情感上的纠结。别人都会拿你当哥们儿,我就是安全的。

  我特别安于现状,没有什么欲望和野心,(所以)当有惊喜出现的时候,我会很开心。

  第一次上湖南卫视,和何老师演小品,当场爆点了,我都快被留在那儿做主持人了。后来上春晚,东北人都很喜欢看小品,那是我心目中特别神圣的地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站在那儿,是哈文导演看到我的话剧后钦点的。

  我也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变成一个电影演员。《夏洛特烦恼》反响很好,很多人找过来,也都是喜剧,但《羞羞的铁拳》之后我觉得可以除了喜剧,能让观众看到更多好的角色,好的作品。

  

  ▲ 马丽在《羞羞的铁拳》中饰演马小

  目前演喜剧的人特别少,能给观众带来快乐,对于演员来说是挺幸福的事情,我觉得有一种责任在里面。我更喜欢高级的喜剧,有故事、能让人反思,当他看完之后,真的是能够戳到他人生的某一个点,情感上是相通的。我不太喜欢快餐文化,就是哈哈一乐,也不费脑,完了就完了。

  喜剧不是谁都能演的,不论是对节奏的把控,还是对喜剧的理解、人物的塑造,喜剧的感觉是天生的,包括语言的幽默感,这个非常重要。所以我等于比其他演员多了一项技能,我是偏得的,这是老天爷赏饭吃。

  在跟每一个导演合作的时候,我的表现力都是不一样的,所以我说自己是一个橡皮泥,就看你怎么捏我了,想捏出什么形状都可以。像《夏洛特烦恼》、开心麻花的导演,他们需要夸张漫画式的,那你就必须要去完成,演员是要服从导演的。

  如果说抛开喜剧,只谈演戏,那个马丽可能更加自由一些。我可以抛开所有的标签和束缚,不用担心你会不会笑、会不会接受,我很纯粹。但是有了喜剧(标签)之后,多少会有一些担忧在里面。



  我觉得不管是什么类型的剧本,它一定要让我看到之后,能深入到我的内心。当初拿到《来电狂响》的剧本时,我就很喜欢韩笑这个角色,虽然戏份不多,但她非常有力量,可以发挥的空间非常大,这是我的预判。

  

  ▲ 马丽在《来电狂响》中饰演韩笑

  我们在拍的时候,内容比现在呈现出来的要丰富、饱满一些,她抑郁症的部分、跟Martin办公室的戏、她在天台上要自杀都删减掉了。但也可以理解,电影成片要考虑到整体,不可能把每个角色的来龙去脉都说得很详细。

  我目前看到的还是好评比较多,观众对我的表演也有了喜剧之外的认可。跑宣传时,有一个观众说:“我一看马丽,这就是喜剧片,结果没有想到……”

  我说:“喜剧片,你为什么要这么嫌弃的表情?”

  他说:“不是不是,我是没有想到真的给我上了一课。而且马丽姐你在里面的表演,扎到我心里了。”他真不真诚地说这种话,我是能感受到的。

  我很喜欢表演,从学表演开始,就莫名地有观众缘,再加上后来我演话剧的时候,跟观众面对面的交流,看到每一张面孔,喜怒哀乐都有。当整台表演一气呵成,谢幕的时候,观众给予你的掌声、笑声、鼓励,我觉得是我能够走到今天最大的动力。

  

  我也有想过放弃,受挫折、受委屈的时候,觉得这个世界不公平。但具体印象很模糊,不好的事情,我会屏蔽掉。我妈前两天还跟我说:“你知道吗?你刚到北京上中戏,你说有人欺负你。说人家都是大城市的孩子,你很自卑什么的。”我说:“我说过这种话吗?我都不记得。”

  但是她说完之后,我才想起来,那个时候我很孤僻,我在班里面永远是一个人。我有社交恐惧症,我从来不去食堂,我宁可在房间吃泡面、干脆面、饼干,我也不去。因为乌央乌央的人,我就吓得不行,心快跳出来了的那种感觉。我只能先小范围地和我们寝室这几个人慢慢熟悉,我需要时间。

  之前,很有名的大师级演员跟我说,“马丽你别干这一行了,你这性格出不来的。”我当时想,要不我就算了?人家说的其实是对的,我不能太自闭,然后我就开始慢慢地调整。

  我爸妈在我8岁时离婚,对我影响非常大,我自卑就是那时候开始的。那个年代离婚,好像不是很好听。别的小朋友,爸爸妈妈一起带着上下学,我就自己一个人走。我妈妈做生意,她没有时间照顾我,我就一直在姥姥家。

  



  我没有家、房子的概念,我上同学家做作业,人家有家、有厅、有卧室、有一个属于自己的房间。我就散养,永远在外面,上人家家里,这儿待一下、那儿待一下。有的家长说过,“你少跟她玩,他们家离婚的。”我听了这个话,就再也不去了。

  我爸妈虽然离婚了,但对我的爱是没有缺失的,只是方式不一样。

  离婚后,我妈妈就带着我从摆地摊开始,一点一点到开饭店。她对我家教特别严,我这么听话,我妈还每天打电话(到艺校)给我骂哭。

  我妈是刀子嘴豆腐心,每次会做很多好吃的给我带上,什么炸鸡腿、炸带鱼、红烧肉、炸肉段,这几样菜全是硬货,寝室小伙伴每个月都能跟我吃上这些好东西。

  我妈觉得女孩要富养,她受了很多的委屈,做生意没有钱的时候,跟别人借钱,这边自己起早贪黑的进货、上货,欠着钱,那边我每个月要钱,我从来没有缺过钱花。后来我问:“为什么你不告诉我?”她说:“告诉你,你有压力,我怕你再学坏了,你还是要好好学习。”

  

  ▲ 马丽和妈妈

  我也挺感谢我爸爸,如果没有他,我还真就没有现在的一切。

  我妈妈的朋友去我们家,看我在那儿躺着,说:“你女儿学什么?”


  我妈说:“学什么?她什么也学不了,她就打篮球,每天跟个小子一样。”

  人家说:“我们家女儿学声乐,他们学校来招生,有舞蹈,有表演。”表演是什么啊?我们那儿没有人学表演,祖祖辈辈也没有,也没有演员

  我妈说“她能当演员?不行。”

  然后我爸回来了,我爸就说:“怎么就不行?试试呗,不行就算了,不试怎么知道?”他带着我去考试,老师也特别喜欢我,就这样学上表演了。

  学表演后,大家都是大美女,就开始(有人)对你的形象指指点点的。有人说:“马丽你要么再漂亮点,要么再丑点,就卡在中间了,你将来不好发展。”我听完这些话之后,差点都不学表演了。

  后来中戏的毕业大戏,我的老师说:“马丽你这个地方牙太高了”,我门牙是高,但是话剧(舞台)那么远!那是一个希腊的话剧,我记得可清楚了,公主名字叫索菲亚,本来让我演公主,后来让我演一个仆人,不是说身份的区别,可仆人就是仆人,戏就是很少。

  

  老师说要想将来拍戏,我得把牙敲掉几颗。我就跟我的好朋友说,“我永远不会敲掉我的牙,我看我将来能不能有戏拍”。

  其实这也影响到我后来为什么只拍话剧不拍戏,我自卑,我会觉得我说话时嘴这个地方有点高,可能拍戏就不好看,在舞台上距离远,我的形象美与丑,观众是看不清的,我是很安全的。



  

  毕业后我很迷茫,没有去工作,也不去社交,我觉得应该去充实自己。因为林兆华老师在话剧界是大师,所以我希望能够在大师那儿学习一下。

  刚去(北京大学林兆华戏剧研修班)的时候,就是懵,因为哪一个国家的学生都有。我跟法国的拉萨勒导演合作,他给了我非常大的信心。

  因为当语言不通、表演共通的时候,他对你的认可,是没有任何的其他成分在里面的,就是觉得你专业好。所以那个时候我在班里面成绩是最好的。

  其实从上学、学表演,我的专业(成绩)在班里,不管哪一个老师,永远都是赏识的。别看我大学毕业老师没有让我演主角,但是他也是非常赏识我的,只是一些原因吧,他没有让我演。

  我最开始演《樱桃园》、《建筑大师》,我没有自己的想法在里面,大师们的想法,我们完成就好。当时也是拉萨勒导演找我演女一号,我跟别人合作之后,好像找到了自己闪光的地方。我那个时候就决定了,我要去演小剧院话剧。

  娄乃鸣导演找我演了一个小剧院话剧后,我就放飞了,我可以自由地把我所想的表达出来,可以跟导演去探讨,没有束缚的感觉。

  

  小剧场的量比较大,除了周一每天都在演。因为那个时候得生活,需要赚钱养家,压力就变大了,我还要去一个私立学校教表演,每天的生活排得满满的。演人艺、国话的戏是一种奢侈,就是演那么几场,要有很长的排练时间,你就没有自己的这一块(私人时间)。


  我在小剧场里特别火的时候,在话剧界已经小有名气了,然后开心麻花(团队)去看话剧,说这个女的不错,这个女演员挺适合麻花的,要不要来麻花看看?我看了他们的话剧,我挺喜欢的。后来他们让我去帮忙救场,说有女演员去不了了,其实也是想试试我的专业。

  我就去了,没演两句话,演的像个傻子似的,比较夸张的那种,就跟玩儿一样。他们笑翻了,就把我留那儿了。

  之后,我演了所谓的“女汉子鼻祖”,开始了我的演艺生涯,他们就把它变成了一种固化的东西。其实我曾经提出过,说我们可以换一种方式,但是大家都觉得这种是最保险的,观众也喜欢看,那就这样吧。

  



  ▲ 马丽表演话剧《乌龙山伯爵》

  到现在我都觉得他们有拖延症,说两点开始,四点钟人能全就不错了,七点钟才聊到“你从家里怎么来的?怎么这么晚来?”九点钟聊“晚上吃什么?”十二点了,该聊聊戏了,又说“这么晚了,走吧。”他们说,这是一种放飞自我,放飞之后才能迸射出不一样的感觉。

  后来我就急得给他们做饭,把他们喂饱,让他们好好地能够想出更多的东西。我这个人比较专一,对一个地方有情感之后,就不太愿意离开。团队的人都特别可爱,当年都是志同道合,不再去想什么钱、名利,就是一群简单的人在做喜欢的事情,让大家开心。

  我们对专业的追求也是一样的,其实沈腾老师也是一个全方位的演员,年轻的时候也是小鲜肉一枚,只是岁月的摧残让他脸上的皱纹越来越多。腾哥他的沈氏幽默比较独特,他的喜剧是独一无二的,所以我觉得很高级。他是在塑造角色,不是在耍。

  

  我最爱演的话剧还是《夏洛特烦恼》,这是我唯一一个没有演够的话剧。我觉得话剧版比电影好看,更感人、更生动、更好玩。电影会藏起一些舞台上才能连贯表达的情感,包括马冬梅这个人物,她很可爱的地方。

  因为表现手法不一样,导演和剪辑的想法都不一样,话剧相对来说是一种艺术,不一样。

  《夏洛特烦恼》(电影)那一年,朋友之间出现了背叛,爱情也出现了背叛,到了我人生最低谷,我就觉得活着挺无趣的,挺累的。

  

  ▲ 马丽在《夏洛特烦恼》中饰演马冬梅

  当时在香港拍戏,我都不知道我得了抑郁症。其实是身体上太累了,我不太适合香港的气侯,每天超负荷,又要飞北京拍。心情不好,又失恋,又失意,觉得全世界都抛弃自己,到达了最崩溃的状态,身体就出现问题了。

  医生给我开了贴着我名字的各种药,我回家全给扔了,躺了快一个月,哭了睡、睡了哭,然后不吃不喝地望着天。我就觉得这样生活下去的话,活着不如死了,不能这样,我就开始(振作)起来,去剪了短发,决定从头开始。

  半年之后,我就遇到了现在的丈夫,当相信这个世界上有美好,而且美好的事情发生了,我就每天都在感恩。

  



  ▲ 马丽和丈夫许文赫

  最近拍的一些戏当中,《逆流而上的你》对体力的消耗也很大,我瘦了十几斤。因为太热了,40来度,棚里还没有空调,我戴着假发,衣服一脱下来,汗像自来水一样,在我身上流,特别恐怖。两个多月,每天都是这样。

  我又是一个体验派、感受派,时不时自己就跳进去了。

  我跟潘老师有一段戏,是关于姥姥的对话,姥姥走了,我就说这个角色跟我太像了。有那么两页纸的戏,我完全不需要背台词,我跟导演讲,这就是我,这也是我要跟姥姥讲的话。

  姥姥就相当于我的第二个妈妈,她对我的照顾比我妈还要细致。姥姥,是我的一切,就是我没有机会去孝敬她,我特别遗憾在我有成绩的时候,姥姥已经走了。我姥姥是2000年没有的,她是肺病,她抽烟,抽旱烟。

  她是地地道道的农村人,永远围着锅台转,个子小小的。我妈平时训我,姥姥永远是护着、拦着,我姥姥在前面拿着鸡毛掸子打我妈,然后我妈追着要打我。这些画面在那个电视剧里面都会有,我感觉真的就是在写我自己。

  我不能回忆台词,说完了我会疯掉的。拍的时候我也告诉导演了,只能给一次机会,我说不可以多拍。我拍完之后,导演过来安抚我半天,我都出不来。这种情感其实我不愿意进去,太痛苦了。

  

  ▲ 马丽在《逆流而上的你》中饰演刘艾

  演员也不是机器,不是说有一个按钮,“开始”、“停”,还是需要时间舒缓情绪。我只能放空自己,让自己静下来,一遍一遍地说服自己,把心里所有不好的东西或者和这个角色有关的全部清零。

  今年,我的脚步已经开始放慢下来,我不太希望拍太多不好的片子,这样对于观众来说是不负责任,对于我自己也是一种损失。

  三年后,我应该是当妈妈了,那是我最理想的状态。每年能有两部戏,一部电影、一部电视剧,最好再有一部话剧。话剧两年有一部就行了,因为好的话剧很难高频率地出来。

  每天带带孩子,拍拍自己喜欢的戏,这就是我最向往的生活。

  文中图片由马丽工作室提供,未经授权不得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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