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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人顧城殺妻上吊 被他嫌棄的小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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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水木先生@卓絕

1993年10月8日中午,新西蘭激流島。


顧城當時在停車場,倚靠著一輛汽車寫信。

此信是家書。

寫給千裡之外的父母。

信剛寫了一個開頭,恰好,謝燁走過。

謝燁說了什麼不得而知,總之,兩人有爆發爭吵。

也就是這一場口角沖突,讓顧城起了殺心。

謝燁離開後,他把“殘缺的家書”下方畫上一條直線。

他繼續寫信。

不同的是,家書成了遺書,信的內容,是交代後事。

有寫給父親、母親、姐姐,還有小木耳。

“我現在在天堂了。”

“不要太傷心,人生如此。”



遺書寫完後,顧城提起一把斧頭,找到謝燁......

謝燁倒在血泊中。

顧城帶著一身血跡回到屋內,然後用極其平靜的語氣告訴姐姐顧鄉:我把燁給打啦。

顧鄉意識到問題嚴重性,沖出屋內尋找謝燁。

謝燁死了。

而等顧鄉再找到弟弟顧城時,發現弟弟也死了。

他利用門外一根晾衣繩,在樹枝上自縊身亡。

在當時,顧城已享有盛譽的詩人。

噩耗傳回國內,在文壇引起很大轟動。

有人為天才詩人隕落惋惜。

有人覺得顧城極端自私,他的死,不足以告慰謝燁在天之靈。

那麼,當拋開詩人的光環,我們到底會看見一個怎樣的顧城?





顧城是天生的詩人,這一點毋庸置疑。

12歲就創作《星月的來由》,成為傳世佳篇。

樹枝想去撕裂天空,

卻只戳了幾個微小的窟窿。

它透出天外的光亮,

人們把它叫做月亮和星星。



顧城是朦朧詩的代表性人物。

“黑夜給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卻用它來尋找光明。”

僅此一句,便奠定了他在當時詩壇的地位。

詩人楊煉這樣評價顧城的寫作風格:

顧城想象力很強,感受力很強,對意象的抓取能力也很強。

13歲他寫過一句詩,“合上眼,世界就與我無關”

這就是一種很決絕的姿態,這個姿態名字就叫“自我”。



顧城不止寫詩自我。

性格,也自我。

顧城走到哪都會戴著一個帽子。

這帽子很特別,高高的,往上凸起,像一個煙囪。

別人問,你為什麼戴這樣一個奇怪的帽子?

他不做回答。

有一回,帽子不見了。

朋友勸他過幾天去買,但他不肯,居然拿起一把剪刀,隨即把身上的牛仔褲剪下來一大塊。

一個簡易“煙囪帽”做成。





還有一回,北京舉行詩壇大會。

出席詩人有顧城,北島,舒婷等人,都是當時文壇響當當的人物。

詩人一出場,台下掌聲如雷。

讀者把門口堵得水泄不通,詩會一結束,都排隊在那要簽名。

一般來講,受人愛戴,都會感到歡喜。

可顧城沒有。

他感到很煩躁,直接沖出人群,摔門離去。

留下錯愕的眾人。

當時大家有合影。

每個人都如春風拂面,只有顧城,一個大寫的“不爽”,直接掛在臉上。





“自我”能成人,也能毀人。

不同的是,成的是自己,毀的,卻是身邊人。

顧城生於北京

1979年一天,顧城坐火車從上海返回北京

火車人群擁擠。

有個女孩有購買坐席票,但走上前,發現座位已經被占。

女孩沒有爭辯。

她走到顧城身邊,一直站著。

兩人聊電影,聊詩歌,聊跟這市儈人間完全不同的元素。

這個女孩,叫謝燁。



顧城先到站。



臨行分別,他塞給對方一個小紙條,然後什麼也沒說,像犯了錯的孩子,慌張離開。

謝燁打開紙條,發現上面寫有詳細地址。

北京X巷X號。”

從那以後,兩人開始通信、約會。

顧城這樣記錄他對謝燁情感:

我覺得你亮的耀眼,使我的目光無法停留。

我看到四處全是金光,還帶著彩虹,我不敢想象她能來。

兩人逐漸確定關系。

1982年,顧城離開北京,去上海長住了一段時間。

謝燁父母起先是堅決反對。

他們覺得顧城性格太怪異了。

說話莫名其妙,性格執拗沖動。

有一回,顧城就因為在上海沒打到車,便將手中鈔票撕得粉碎。

謝燁父母阻止女兒與其來往。

顧城為表決心,就弄來一個跟棺材似的大箱子,擺在謝燁家門口。

他往裡面一躺,就是十天半個月。

“不見到謝燁,我不走。”

謝燁芳心已許。

二老也拗不過,一再妥協:你讓他去醫院做精神檢查,沒問題就同意。

一段時間後,精神鑒定出來。

顧城不是精神病。

1983年,交往四年後,顧城和謝燁在上海成婚。

謝燁很仰慕顧城的才華。

那幾年,國內文學環境風變。詩人像是新一代偶像,受到文壇,乃至社會的崇高敬仰。

兩人經常一起出席各類文學活動。

他的身份著名詩人顧城。

她的身份是著名詩人顧城妻子。

謝燁性格溫和,從不發脾氣。

中國作家協會副會長王安憶說:謝燁永遠溫文爾雅,是“地母的人間像”。

顧城名聲遠揚。

他收到多個海外講學邀請。

讓人不解的是,他放棄看似更好的選擇,而接受新西蘭奧克蘭大學邀請。

1988年,顧城和謝燁登機,奔赴大西洋彼岸。

這一去,顧城沒有再回來。

也沒有打算再回來。

新西蘭有個荒島,叫激流島。一側是荒山,一側是大海,上面只住有幾千戶人家,遠離現代文明。

顧城看中了這個地方,他想通過學校講課拿到綠卡,然後永遠在這定居。

顧城做到了。

之於詩人而言,這是可能浪漫的開始。

之於謝燁而言,腳銬的重量,卻更重了。

顧城拿到綠卡後,立即辭去學校教書一職,成了無業游民。

激流島遠離城鎮,沒有形成現代商業。

謝燁也找不到工作。

他們全部生計來源,就是靠養雞,以及,母雞生下的蛋。

島上交通極不便利,沒有汽車哪都去不了。

顧城卻告訴謝燁:我不想學,以後你來開車。

新西蘭人都講英語。

顧城也不想學,理由是影響中文寫作語感。

除了擔當翻譯、司機,謝燁還要照顧顧城衣食起居。

准確說,從兩人交往開始,顧城生活全然依靠謝燁。



據顧城一位友人回憶:

如果謝燁不在,顧城就會鑽進自己的屋子裡不出來。不要說錢、鑰匙、證件這樣的事,統統都歸他的夫人掌管。就連他寫信、出門找襪子、上衣,也少不了要向夫人請教。

若只是這些,還不至於引發最後的慘劇。

直到島上,多來了一個女人。



1986年,顧城還在國內。

在一次文學交流會上,他跟詩人英子(原名李英)相識。

英子是個活得放肆的人。

在當時,她跟國內《詩刊》副主編劉湛秋有染。

劉湛秋有家室。

但他說過:即使離婚,也不會娶她,因為婚姻會束縛自己追求自由。



圖:李英

和顧城相識後,英子移情。


她毫不避諱表達對顧城的愛。

1988年,顧城和謝燁去新西蘭前夕。

英子找到顧城,進行一場“三人告白”。

三個人坐在那。

英子跟顧城聊理想,聊對詩歌看法,以及,心中愛慕。

顧城回應。

謝燁低頭不語。

聊天最後,顧城當著兩人面,說了這樣一句:我跟英子天生就是一樣的,而謝燁是我後天造就的。

謝燁聽完,沒有動怒。

她無聲接受這一切。

新西蘭後,顧城跟英子一直有書信來往。

1990年,顧城跟謝燁提出要求,要把英子接來島上一起同住。

顧城是怎樣說服謝燁不得而知。

但他曾坦言:“一夫一妻制是天主教鬧出來的,把中國害苦了,我們中國人不能忘了祖宗。”

謝燁答應了。

頗具魔幻的是,顧城是個生活白癡,連英子來新西蘭的通行證、機票,也全是謝燁一個人操辦。



和顧城一樣,英子也把激流島當做一個夢。

自由,原始,純粹。

但到了島上,英子才發現,一切都和自己想象的不一樣。

英子回憶說:顧城對我做“那事(性愛)”的房子非常破,我住的地方是客廳後面的一個拐角,沒有門,只有一個窗簾。這件事對我的刺激很大,有一種坍塌的感覺。



三人在島上生活

住了一周,英子說自己要去外面找工作。

顧城阻止,理由是“不想落入世俗”。

三人都沒有工作,只能自耕自食,靠販賣一些農產品換些金錢。

生活艱難,不言而喻。

最讓英子無法忍受的,是顧城近乎扭曲的性格。

謝燁外出時,兩人經常有性愛。

但英子說:他很偏執,做這事時特別緊張,但又要做,每次都趕緊做完,然後趕緊各回各的房間。

顧城說過最多的話,就是自殺。

有時是說,“我要去死。”

有時是說,“我們一起去死吧?”

以至於謝燁和英子每次回到家,推開家門都是膽戰心驚。因為她們擔心,會看到一具屍體。

有一次,英子和謝燁外出。

回到家,就看到顧城瘋了似的,拿著一把斧頭,狂砍一棵樹。

兩人面面相覷,嚇得不敢出聲。

多年後,當得知悲劇發生,英子唏噓:“要是我不走,這斧頭就會砍在我身上。”



顧城的極端自我,同樣映射在他的兒子身上。

1988年,也就是兩人剛去新西蘭那會,謝燁誕下一子,取名小木耳。

出乎意料的是,顧城對這個兒子極盡厭惡。

謝燁跟朋友傾訴:

你知道我們住Casstle的房子(指他們搬入島上前,在城裡租住的房子),裡外間之間有個厚門。

他(顧城)把孩子——那會兒胖子剛從醫院出來,才那麼點兒——搬到外間一放,回身還把門兒關上。那門那麼厚,晚上哭了根本聽不見,而且還冷。



我就去給搬回來,然後就這麼站著看著他。

而英子在回憶錄寫道:

顧城只要見到兒子就會繞開走。


生下來前兩年,顧城從沒有主動抱過小木耳。



顧城為何如此排斥自己孩子,我想,可能是小木耳的到來,跟他的“精神世界”產生了沖突。

顧城寫詩,經常采用一些童真的意境。

天空,大地,黑夜,光明,媽媽,孩子。

尤其是“媽媽、孩子”,出現最為頻繁。

《安慰》

青青的野葡萄,

淡黃的小月亮,

媽媽發愁了,

怎麼做果醬。

我說別加糖,

在早晨的籬笆上,

有一枚甜甜的紅太陽。

《我是一個任性的孩子》

我是被媽媽寵壞的孩子

我任性

我希望

每一個時刻

都像彩色蠟筆那樣美麗

......



顧城創造了一個詩意世界。

在這個世界裡,自己是孩子,謝燁是媽媽,詩歌是童真。

而小木耳的到來,像是一種侵犯。

顧城不再是孩子。

小木耳才是。

顧城無法接受這一現實。

1990年,小木耳2歲,顧城不顧謝燁阻攔,將其送到島上的玻格一家人寄養。



顧城未擔父親之責。

謝燁也被要求不能亂跑,去哪裡,都要先征得顧城同意。

也許,謝燁那顆滾燙的心,就是這時候開始涼的。



1993年,顧城受邀到德國參加演講。

顧城和謝燁一起赴會。

離島前,謝燁給英子一句忠告,大意是:趁這機會,趕緊走吧。不過麻煩你,先照顧幫我小木耳一段時間。

英子也正有此意。

四年孤島生活,她早已厭倦。

恰好,那時英兒認識了當地一名英國男人。

50歲,年齡有點大,沒有職業,是來新西蘭暫住,過段時間就回歐洲

英國男人一直在追求英兒。

英兒之前沒答應,但看見顧城走了,便同意了對方的求婚。

不久,英兒走了。

離開新西蘭,飛往歐洲,且順利拿到綠卡

數月後,顧城回到島上。

發現英兒不辭而別,他陷入崩潰。

他決意要寫一本書,書名就叫《英兒》,裡面全是記錄跟英兒島上生活點滴。

顧城不願意寫手稿。

所以這本書是,顧城口述,謝燁手寫。

我粗略翻看了《英兒》這本書,裡面有相當篇幅是描寫他跟英兒的性愛細節。

很難想象,當一個妻子坐在桌前,用筆事無巨細記錄自己丈夫跟另一個女人的性愛過程,這將是一種怎樣的感受?

是心如刀割,亦或心如死灰?

應該是後者。

那年,謝燁也接受了另一個男人的追求。

這個男人不在新西蘭,在美國。兩人通過書信往來。

這個男人也不會寫詩,不會說什麼“天空、黑夜”之類的話。

他很樸實,也很靠譜,有著一個成年人應有責任擔當。

謝燁有提出離婚

顧城有沒有答應不得而知。

但從顧城寫給母親遺書來看,謝燁的離開,成了悲劇的導火索。

“今天我過不得了,燁要跟別人走,木耳我也得不到。媽媽,我沒法忍了,對不起。我想過回北京,但那都沒法過。我死後,會有一些錢寄家裡,好好過,老顧鄉會回去,別省錢。”





那段時間,顧城姐姐顧鄉,正好也在島上暫住。

據她回憶,兩人經常發生口角沖突。

有一回,顧城咆哮道:“雷(指謝燁),你是我的天哪,天塌了,我可怎麼辦?“

謝燁說:“不,我不是你的妻子,我是你媽!”

顧城用兒子打感情牌。

顧城姐姐充當說客。

謝燁回絕:“這會兒他想起喜歡三木(兒子)了,這麼多年的賬就一筆勾銷啦?!你說我能給他三木(兒子)嗎?”

謝燁,終究是下了決心。

再過些時日,就會有另外一個男人登島。然後帶著小木耳,永遠離開。

但,謝燁沒能等來這一天。

1993年10月8日,一把斧頭,一根晾衣繩,結束了兩人生命。

小木耳繼續留在新西蘭

寄養變成了送養。

他沒有父母,不會中文,再也沒有回到國內。

關於顧城謝燁悲劇,有個細節讓人難忘。

在出事前一天,顧城隨手在一張廢棄銀行賬單上寫了一首詩。

一個人弄錯愛,

就像投錯了胎,

你的樣子就十分奇怪,

一輩子也改不過來。

你的心問你的腦袋,

怎麼它老不明白,

要是你心裡明白,

怕已沒了腦袋。



我在想,在妻離子散之際,顧城是反思自己對愛的理解麼?

是在為謝燁的即將離去而悔恨麼?

也許是。

也許都沒有,這只是偏執狂在墜落之前的自哀自怨罷了。

不管如何,這起悲劇給世人的警示,值得所有人銘記——

愛上天才是幸福,嫁給天才是不幸。

有些人,只能遠觀。

有些人,只適合要個簽名。再多一步,都是向深淵靠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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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評論12 呵+呵 2023-04-16 22:41
    有些人,只能遠觀。 有些人,只適合要個簽名。再多一步,都是向深淵靠攏。
    評論11 Baiedurfe 2023-04-14 22:13
    不顛成不了詩人
    評論10 Baiedurfe 2023-04-14 22:13
    這筆字夠丑的
    評論9 平行空間 2023-04-14 21:55
    福大豬 寫道:
    有人格缺陷啊


    偏執和極端的人不能交往。
    評論8 福大豬 2023-04-14 20:55
    有人格缺陷啊
    評論7 晃悠晃悠 2023-04-14 18:31
    精神上的巨人,現實中的巨嬰。
    評論6 游客 [畜.癸.東.為] 2023-04-14 13:55
    什麼詩人,純粹是個精神分裂症患者!
    評論5 pws07 2023-04-14 08:39
    這個是個悲劇了
    評論4 houzi 2023-04-14 08:06
    極度自私的人
    評論3 游客 [五.教.子.不] 2023-04-14 07:12
    死的象驚嚇而亡的動物,出啥子國嘛,死路一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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